东京繁华四

2018-04-15 作者： 信桥

东京繁华四

蔡京听了脸色好转，欣慰地说：“掌门不愧是南海擎柱，你和崈儿是几十年相交的朋友，我也视你如子侄，以后就随崈儿的关系叫我叔父。Www.Pinwenba.Com 吧南海派和你若有说什么想法，尽管和崈儿说。至于湟州，现在去已经迟了，你有这个心就行了。”吕注喜出望外，蒋敬的话早就抛在脑后，急忙重新施礼，蔡崈在一旁也是一脸喜色。

只是三人没有低估王厚的能力，却低估了童贯赌博的决心。童贯看过宋徽宗的手诏后，就若无其事的折起来塞进靴筒。王厚问他皇帝写了些什么？童贯回答说：皇帝希望我们早日成功。直到收复湟州后的庆功宴会上，童贯才慢悠悠地拿出皇帝的那份手诏，传示军中得各位将领。

大家一看之下，无不大吃一惊，惶恐地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童贯回答说：“那时士气正盛，这样子止了兵，今后还怎么打？”王厚问：“那要是打败了可怎么办？”童贯说：“这正是不给你们看诏书的原因。如果打败了，所有罪责我自己承担。”

童贯此举一下子得到王厚为首的众将感激，笼络了人心。因为湟州收复，童贯这次抗旨行为深得徽宗赏识，童贯转入内皇城使、果州刺史，仍任熙河兰会路勾当公事，后又因收复积石军、洮州，再加检校司空。蔡卞因赞成徽宗、蔡京收复湟州、鄯廓等地，功进金紫光禄大夫。

蔡崈知道吕注无意当官，就禀告蔡京后在相国寺边上给吕注找了房子，让南海派在开封开馆。一切办妥后，蔡崈回到蔡府，找到吕注，拉到自己房里，才问：“上次我们在大相国寺边上看的房子你还满意？”见吕注点头，就直接递过一折纸。

吕注接过来打开一看，竟是那房子的地契，汴京的房价不低，一处开武馆的大房子更不是小数。吕注知道蔡崈为自己确实出了大力，不由得心中苦笑，知道自己是拒绝不了蔡崈的盛情和开创海南派新局面的诱惑。蔡崈接着说了一番话：“吕兄，京师不比泉州小地方，事情都比较复杂，就像养父虽然贵为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很多事情还要看别人的眼色。南海派虽然是五帮七派之一，但在中原人脉毕竟不足；另外水至清则无鱼，只要道在心中，很多事都可以看淡一点。”

吕注笑着说：“你不用担心，我接受南海派掌门之位时，就在师傅和历代掌门灵位前立下誓言，一切为大局着想，个人荣誉岂能在意，你要是有什么话就直说。”

蔡崈笑着摇头说：“是我多虑了，朱勔你应该见过，他听说你要开馆授徒，特地跑来说所有装修人事费用他都包了，并且今天在樊楼摆了一桌给你祝贺。他有个儿子朱挺，想投在你的门下，承诺另外支付师资每年一百两黄金。我是怕朱勔这个人性情狡黠，不遂你的心意。但他是个做事的人，将来应该有个前途。”

吕注这些日子早就将自己的处境和打算琢磨透了，诚恳地说：“蔡叔和你如此待我，我岂能不识好歹，另外南海派到开封立足也需要钱财和朋友，这个徒弟我收了。”蔡崈大喜，两人又谈了些闲事，傍晚时分，一起出了蔡府往樊楼而来。

樊楼，是汴京最豪华的酒楼。原名白矾楼，乃是南京商贩销售白矾的处所，改为酒店时，更名为樊楼。樊楼三层相高，五楼相间，五座楼之间，又各有飞桥、栏槛，明暗相通，珠帘绣额，灯火晃耀。那年樊楼刚开张的几天，先到的客人竟可以得到一面金旗作为奖赏。

平时，和汴京的其它二十七家大酒楼一样，樊楼在门首张灯结彩。蔡崈两人到了门口，早有朱勔的下人等在门口，见了两人急忙引进大门，一路南北天井两廊皆小阁子，灯烛荧煌，上下相照，浓妆妓女数百，以待酒客呼唤，望之宛若神仙；走过一百多步的主廊，上东楼到包厢，朱勔早在包厢内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