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布局引退

2018-04-15 作者： 风马牛行

第九十章 布局引退

南郊归来之后，王莽望未央宫一片迷蒙。WwW.pinWenba.CoM 品-文-吧他从前殿下来，想望远，但确不够高。他又转身拾级上殿。他发现，当初刘邦定都建殿的时候，选定的是个龙首的地方。所处位置全城最高。前殿望风亭里，他放眼全长安城。长安城是大汉的心。他在看心的跳动。北市上奴隶市场闹哄哄，人声鼎沸。在繁荣的背后，他看到土地的荒凉。西市今天没有几个人，他猛然想起那些约着上长安的饥民。是他们在半道上劫了上京城的财物。

他后看大宫殿之时，忽然对未央宫内大大小小的几十个殿感到陌生。王兴见主公情绪低落，说“我陪你上南门转转。”王莽回头见是王兴，他问“孔光可将所有的大殿都安排妥当了？”王兴说“大大小小四十几个殿堂都安排满了，人满为祸。”王莽问“光明殿是谁？”王兴说“是孔光，不是你安排的吗？”王莽说“我怕有变，朝廷的事，你不拧，就上不了劲。在我决定渐渐疏远大司马的时候，我就发现朝廷有这样的惰性。新来的老将何武安排在那？”王兴说“皇上托他管理财物，老将军也住进光明殿，在孔光的则面办公理事。”王莽说“善于打仗的将军能否善于理财？对于他个人是挑战，可惜他已老了。傅氏看中的是他的忠诚。”

“光明殿占满了，只能在承明殿安排人了”

“马宫占了几间。”

“那也应当。”

“师丹也占了几间”

“这也应当”

“傅喜，傅晏，丁明，丁灿，都有落脚之处，各得其位”

王莽说“也都应当。我问你，太学府来报到的书生临时放在那。”

王兴说“我不清楚，”

王莽说“你叫孔光上我这里来下。”

戴上宰相帽的孔光不象书生。倒象大官僚。帽子前头猛起，后头猛落。设计帽子样式的是大汉第一宰相萧何。当初创立大汉的时候，皇上刘邦在前面冲，后头粮草之类的事由萧何包办。以至于封爵位时发生争议。

“第一功臣怎么可能是从没有上过战场杀敌的萧何书史？”

“怎么不会是第一功臣，我命令你停食二天，体验饥饿时怎样的杀敌。”

一句说得大家服了气。从此萧何带的这种帽子成了宰相的帽子。帽子所体现的不仅仅是外在的身份，更为重要的是所体现出来的事务的范围问题。天下的事，都可以归结为一个吃字。为了吃字所体现的权力也就是仅仅次于皇上的人物了。

王莽惊讶孔光复古的打扮，问“你怎么带上了萧何帽了？时代早已厌恶不用了。”孔光说“你不是想让我问更多的事吗？戴上这样的帽子让傅氏他们那班走狗们看看我们的主张。看现在的宰相是怎样的宰相。大司马问政的时代过去了。我想用帽子传递这样的话。”

王莽说“真是绝了。我辞职之后，你把现任朝廷官员名单列个给我。这是军事作战地图，做战没有地图好比是瞎子。没了地图寸步难行。我想在那里找出阶层与派别，在阶层里领悟策略和方法。”

孔光说“你不说我也知道，我准备了份草图，你看看”

王莽接过名单仔细看了一遍，说“成帝意外离去，出了道难题给我。我刚上任就面临‘还能继续呆在大司马位上吗？’这样的问题。”

孔光说“世间头尾相接的动物多得很。也不算多大的奇事。你不必放在心里”

王莽说“我不在的话，谁会替代我？大司马不是天设的职位，自古到今都是皇上对外戚家的恩惠，特设的爵位更象是荣誉，而不是执掌军政大权的朝廷官史。”

孔光说“我看好傅喜！”

王莽说“不一定，这位兄弟与好妒忌的姐姐傅后不和。不和的原因，说到底还是价值观取向上不同。不是象外界所说的，是性格方面出了问题。”

孔光说“依你所说，她的二弟傅晏了？在排行上，他是第二，依我们的风俗也不应该是他呀！”

王莽说“也仅是个过渡性的人物。”

孔光说“再往下说，我就猜不准了。硬要我猜也是胡说，不如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