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楼?”
马小义双目一睁,“那很远啊!”
马天豪沉眉道:“你去还是不去,要不去的话,那爹爹就自个去。”
“去去去!俺就去就是。”
马小义郁闷地点点头,又向张斐道:“张三哥,你先坐着,俺去帮你们买酒,待会咱们一块灌醉俺爹。”
说罢,他便夺门而出,留下一脸懵逼的张斐。
马天豪一脸不屑:“就你这小子酒量,再过上十年,也喝不过你老子。”
这绝对是亲生父子,太像了。张斐突然咳得一声,向马天豪问道:“既然如此,为何员外还要来见晚辈?”
“我本就没有打算见你。”说着,忽听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马天豪不禁向朝着外面喊道:“你慢点骑?”
“哎!”
然后就是一阵急促密集马蹄声。
“这个臭小子!”马天豪骂得一声,过得片刻,他又瞧了眼张斐,是心不在焉道:“都是小义对你赞不绝口,让我一定要来见见你。”ŴŴŴ.
其实最初之时,在马小义的要求下,他答应见见张斐这个后起之秀,毕竟马家也经常跟茶食人打交道,认识一下也无妨。
但是之后发生的事,令他也改变了主意,不过马小义却认为他这么做是让自己失信于人,这可不信,坚持让他来见张斐一面。
最终马天豪想出这么一个妥协方案。
张斐拱手道:“恭喜员外。”
马天豪楞了下,“为何要恭喜我?”
张斐笑道:“因为令子在识人方面,已经做到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对于父亲而言,这难道不是可喜可贺之事吗。”
马天豪面无表情道:“你这是在夸你自己啊!”
张斐呵呵道:“我还需要夸吗?”
马天豪呵呵一笑:“那倒是的,可没有几个普通百姓能够招来满朝文武的憎恨,你是头一个啊。”
说着,他话锋一转又道:“故此我也认为,没有必要与你见这一面,这只会给我带来麻烦。”
张斐道:“员外可真是小瞧人了。虽然我目前可能没法打官司,但是对于员外而言,就真的需要一个帮你打官司的珥笔之民吗?”
马天豪点点头道:“你说得很对,我不是很需要,故此我也未想过要见你。”
张斐摇摇头道:“如果员外这么想,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马天豪哦了一声:“此话怎讲?”
张斐道:“对于普通百姓而言,他们只有极少的可能性,会沾上官司,许多百姓都没有见过那府衙大门,但是对于员外而言,可就不一样,就典当行这门买卖来说,平时的纠纷肯定是少不了,但如果都到了打官司的地步,那就是一种失败。”
马天豪这才正眼打量了下张斐,突然伸手引向对面的座椅,道:“请坐。”
“多谢!”
张斐坐了下来,又继续说道:“以员外的实力和地位,就不应该沾上官司,因为员外完全有能力将官司扼杀在摇篮之中,故此员外需要一个精通律法之人,来帮助员外规避这一切。”
马天豪点点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但以你目前的状况,我为什么又要请你来帮我?”
张斐道:“因为除我之外,无人能够帮员外规避这些官司。”
马天豪呵呵道:“你未免也太自大了。”
张斐道:“虽然员外乃是典当行的行首,但是在晚辈看来,员外的那些放债的手段,真是简单粗暴,毫无技术可言,一不留神,就有可能将人逼死。
记得那日员外在河边曾言,借钱者可有想过是否还得起钱。这话是不错,但到底人命关天,只要这人死了,纵使员外有百般理由,那也有可能沾惹上官司。员外应该庆幸,没有在公堂上遇到我,否则的话,这官司可就有得打咯。”
马天豪微微皱眉,他对于自己白手起家,可是非常自豪,如今却被张斐这个外行人给贬得一文不值,心里能爽吗,淡淡问道:“那我倒是要想你请教一下,何谓高明的放债手段。”
张斐道:“第一,将风险降到最低。这是首要的,确保这一点,就能够确保稳赚不赔。
第二,让人感激,而不是让人憎恨,如此才能够细水长流。
第三,就是要避免杀鸡取卵,如今放债多半都是这么干的,也包括员外在内,但这其实是一种非常低劣的手段,人活着才能够创造利益,真正高明的手段,是要让他们在不知不觉中,用一生的劳动来偿还利息,直到入棺的那一刻还清。”
马天豪直摇头道:“你说得倒是高明,但是这根本不可能做得到。”
“谁说的?”张斐笑道。
马天豪道:“愿闻高见。”
张斐笑问道:“不知员外对于这汴京房价怎么看?”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