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 活下去
2018-04-14 作者: 午后方晴
第三百五十六章 活下去
坚回到了客栈,萧小一的老婆与客栈栖息的客人,一口-<>--<>-超速更新最新小说章节*萧小一的老婆虽然也常年在兴庆府住过,算是一个见过世面的人。可她还是没有见过西京这样繁花的城市。和宋朝的城市相比,兴庆府也不过是一个中等的城市罢了。况且这样几十万户人家一齐放烟花的壮观景象。
她看着整个人儿都傻了,连石坚一行人回到客栈她不知道。也难怪,不要说她,就是萧小一,也被惊动起来。随着离家乡越来越近,他的心情也变得紧张起来。这一刻的烟花漫天,使他想起了京城以前每到重大节日,燃放烟花的情景。他的眼睛也有一些湿润。
石坚向他说道:“萧先生,怎么了,这一刻你不累了?”
这时候,客栈所有的人都知道原来石大人居然和自己住一个客栈,一个个兴奋不已。客栈的老板在心里乐开了花,现在商人因为相信石坚,所以石坚的每一句话他们都当作了红宝书珍藏和牢记。因此石坚种种前世先进的理论,也不知不觉地灌输给了他们。现在他们也知道广告的作用。
石坚今天住在他的客栈,还有这么多人亲眼所见,那可是连石大人都看中的客栈,以后生意想不红火都难。甚至他还想石大人能不能给他的客栈题上一行字。后来想想还是算了,自己也只有这个福份,如果再有要求会遭天谴的。
听到石坚喊了一声萧先生,众人又将所有目光集中在原先这个毫不起眼的书生身上。萧先生,萧小一,最后石大人的奇袭就叫萧小一的计划,听说就是这个萧小一策划了大部。抛开这个不说,他在西夏隐名瞒姓七载多,并且比石大人更早看出元昊的狼子野心,就凭这一点已经是一本传奇。
萧小一看着众人的目光也是苦笑了一下。他也知道,这一次朝廷已经将西夏消灭,可是其中石坚一些布置太过巧妙,连刘娥看了也认为石坚已经成了非人。要么真是天上的神仙下凡,要么是妖怪转世。
赵蓉听到此事,她向刘娥说,将石坚这一行地布置公布天下,否则外面的流言传得邪乎。刘娥知道她也怕石坚现在的声望太重,反而引起朝廷的顾忌。
她还笑着说:“蓉丫头,你以为哀家不明白。百姓就是这样,芝麻大的事能说成比南瓜还要大。而且这次石爱卿对付天理教,其中一些流言,恐怕也有这个不甘心的邪教鼓动。他们是在捧杀石爱卿。”
后来石坚听到此事,他也很佩服刘娥地政治眼光,可他与刘娥一样,同样对这种情况也束手无策。现在天下百姓都在议论这一次石坚的大捷,这也可以理解。宋朝自太宗亲征后,对外战争就一直处于弱势。这次石坚不但灭了西夏,而且在石嘴子山与阴山西侧还有北河套平原的东部末端,三个地方大战,将契丹十六万大军几乎全歼或俘虏。这使他们十分扬眉吐气。
在这种情况下,那个人知道这么多百姓是无心传扬,还是有心鼓动的?
但刘娥嘴上这么说,她还是命令官员将石坚这一次经过,全部写了出来,当然有些机密的事情还是要保密地。比如石坚经过契丹,还有蛾子在契丹挑拨离奸,以及大炮步枪的造价。示图来平息这种已经不成边际地言论。但效果不是很大。因为石坚许多行动,都是一环套着一环,如果一环解释不清楚,大家还是看不明白。还是不能平息传言,于是连琴音传千里的神话都出来了。
不过萧小一、梅道嘉、苏仕国、申义彬还有狄青、马如龙以及秦轩等人的事迹也就浮出了水面。萧小一与石坚还看过报纸,他说道:“没有想到我也成了一个英雄。”
他婆娘也在乐,原来自己的老公还是一个大英雄啊,可是自己怎么看,老公也不象英雄的样子。至少英雄也不能连自己一个婆娘也打不过吧。不过,总比是兴庆府最胆小的男人强就行。
萧小一翻了一个白眼说道:“石大人,我也不是一个死人,西京闹出这么大动静,我还能睡得着?”
不过两个人相视一眼,都微微摇了一下头。萧小一也知道这样下去,对石坚其实未必是一件好事。
这时候西京大小官员都来拜见石坚。现在石坚何去何从他们还不知道。虽然也许国为年龄的因素,或许因为其他的原因,他未必就成了平章事,但他的影响已经早超过了其他大臣,就连朝中几个宰相也不行。
石坚很不喜欢这样地应酬,可是人家是好意而来,石坚不得不接见。如果不接见,还会留下一个持功倨傲的话柄。实际这些官员一半是巴结,一半也是仰慕。作为他们内心深处,何尝不想做石坚这样风光的官员,可是他们本事终究是差了一点。象许多中下层青年官员更是石坚的粉丝。
真到半夜时分,石坚才将他们打走。这时候外面的烟花雨也渐渐平息下来。但还有零星的鞭炮声在依稀地响起,客栈外面还涌着许多兴奋的百姓在指着客栈议论。也幸好西京的官员派了重兵将这家客栈保护着,否则会不会有一些大胆的人,爬到客栈里面偷窥?
在这种情况下,连石坚也无法入睡,他找到萧小一,虽然他婆娘睡在里面,可任萧小一再怎么想,石坚也不会对他婆娘产生兴趣的。因此石坚也没有避嫌,他低声将那个青年地话与萧小一说了一遍。
然而萧小一越听眉头皱得越深。不是他烦恼天理教,而是烦恼石坚将这些机密的事告诉了他,他再想下这艘船也不可能了。萧小一说道:“不错,现在大宋百废待兴,百姓虽然安居乐业,但也不是无懈可击。但我不知道这个李教主,那来地那么大信心的?”
石坚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狄青他们地出现,石坚很好理解。至于申义彬他们这些人,在历史上没有名声,也是因为自己,不然凭借他们连个举人都考不中,就是再有军事才华,也得不到重用。李织也好理解,如果不是自己指明了新大陆,让她的家族还有她地同党,迅速地积累了一笔原始财富,她再有本事,也没有了野心。至于赵蓉或耶律蓉,她们也没有留名青史。不是历史上没有她们这个人,而是她们或只是找了一个普通的丈夫,也只能过一个安稳的日子。在现在这种制度下,除非自己,否则那有男人允许他妻子挥才华,胜过自
上她们也不是公主,只是一个郡主,就是赵_在史书过,况且她们。只是因为自己地出现,让她们有了挥的余地,这才一个个如同星星般闪烁在世间。
萧小一的话很好理解。虽然大宋现在变得日兴益兴旺,可国家太大了,因此总有这样那样没有做好的地方。只要有本事,就可以将这些缺点无限放大,就象石坚对付元昊一样。
但萧小一后面的话才是重点。别看现在天理教藏得很深,可一旦他们真正开始造反了,摆在明处也就不可怕了。石坚都不是怕他们,只是不想天理教造成宋朝有重大的伤害。可让石坚弄不懂地是,自古以来,造反大都是靠装神乱鬼起家的,无论张角,还是元末的红巾军。但就是那时候朝廷已经败坏,他们举事都没有成功,可李织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能给朝廷造成巨大的伤害,石坚也承认,可想谋反成功,就是石坚站在她的立场上考虑,都感觉到没有希望。
她也不是一个傻子?难道连这一点都看不出来?
就是她勾结了契丹人也不行,这一条,他还和狄青杨文广他们在沙盘上推演过地。除非等到五年后,契丹恢复元气,可那时候与宋朝的差距更大。
难道她还有什么仗持?石坚又想到她地政治天赋。毕竟她出自民间,现在知识传播的速度很慢,特别是关于政治上的事,很多书籍都闪烁其辞。不象石坚,他虽然年幼就表现了很强的政治天赋与军事天赋。可那不一样,他是带着前世几十年的经历与所学穿越而来的。许多历史的真相,在那年代全部考证公布出来。因此他一来到这世界,视角就强于他人。况且后来一人独写《资治》,对许多重大事件考证和思考,将他的前世所学得到了锤练。因此才有今天的本事。
可李织只是一个女子,虽然也有武则天这样地牛人,可武则天身陪两位皇帝,到了后来才表现出很强的政治天赋的。李织的眼界与知识从何而来?如果是自学成才,也太可怕了。这样的人,就是石坚没有来到这世界,也会在历史上留下大名,不过也不会是很好的名。
因此石坚还是否认了这种想法,所以他隐隐感到天理教的后面还有着更大的阴谋。它比天理教埋藏得还要深,连那个前来要求做蛾子的青年都不知道此事。
难道自己真的要前去到大洋岛,故意使这些隐形炸弹提前引爆?
这些消息,使得石坚对即将来到地大婚,那份喜气洋洋的心理,都被冲淡了。连他都束手无策,萧小一也只有干瞪眼。俗语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这也是石坚重用间谍地原因。可现在天理教隐藏得太深,好不容易有一个人主动上门,可他却要做一只蛾子,到最后关头才力。叫石坚好不郁闷。
想不出来就不想吧。车到山前必有路,凭借宋朝现在安居乐业的局面,还怕什么?况且通过与西夏一仗,石坚也陪养了大批精兵悍将,造反,那么容易吗?就是没有自己,有几人是种世衡、杨文广、狄青等人地对手?
于是回房休息。第二天,石坚在无数西京百姓的欢送下,离开了西京。不过在巩县时,他停了下来。他要拜祭宋真宗。
相比于刘娥,石坚对宋真宗地感情更亲近些。一是他那时还小,与宋真宗没有冲突。二是宋真宗对待大臣也比刘娥要信任得多,也优柔得多,虽然大多数是信任了许多小人,但他很少猜忌大臣,如果不是他的病重,让刘娥拿去了政权,寇准都不会流放到那么远的地方。事实上,别看宋真宗碌碌无为,可在他手上宋朝正是经济上升得最快的时候,连后来的仁宗都不如。只是澶渊之盟,暴露了他的软弱怕死,为后人所耻。三是真宗临死前的托孤,虽然后来他改了口,可是石坚还是听出他地本意,是让大臣不准谏他,让他得到充分的挥才能空间。就凭这份信任,石坚也是感谢不尽。
因此宋真宗死后,他哭得那么伤心,可是自真心。
宋真宗的陵墓是石坚按照中山陵的样式设计的,气象高大庄严肃穆,已经成为了当地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刘娥曾经到这里拜祭,她也是点头称赞,说:“石爱卿费了心思了。”
石坚来到陵前,早有看守陵墓地太监迎了出来。石坚也没有避嫌,他来到山岗顶上主灵堂前,恭恭敬敬地跪下,说:“先皇,臣不才,已经帮您解决了一个麻烦,现在臣来看你了。”
说着回想起真宗的音容笑貌,他一生数败于蕃子,对契丹人妥协,对西夏人妥协,他喜欢装神弄鬼不假,可何尝不是一种心灵的寄托。如果他在世,看到自己将西夏全部来灭,契丹都被自己逼得当枪使唤。一定会开心不已,如果当时自己年幼就上位,最大的功劳可是宋真宗,否则让寇准他们一搞,自己还不知道到哪一年才能出人头地。当然寇准他们也是好心,自己确实来历不明,太妖异了。除了真宗外,还有王钦若一班媚臣,为了取悦真宗,也力挺石坚的。这也是让后世史学家记载这段历史时,哭笑不得地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