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觉得李同仁所言有理,皱眉问道:“那丞相的意思是战?”
李同仁道:“此刻已经是势同骑虎,我们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格日朗皱眉道:“我军接连大败,燕云军不可战胜……”
李同仁猛地扭头瞪眼喝道:“你如此为燕云军张目,究竟有何居心?!”格日朗吓得一愣。李同仁朝皇帝道:“陛下,格日朗动摇军心,请立刻将其斩示众以儆效尤!”格日朗料不到李同仁竟然如此说,惊骇不已,慌忙对皇帝道:“陛下明鉴,臣,臣决没有动摇军心的意思!”
皇帝自然不会怪罪于他,毕竟格日朗的小妹是他的一位爱妃,当即温言道:“格日朗所言虽然不妥,但也算是就事论事,并无不良居心……”看向李同仁,“丞相就原谅了吧。”皇帝都如此说了,李同仁这位臣下还能说什么呢。格日朗激动地道:“陛下明鉴,陛下明鉴……”
李同仁道:“我军虽然接连大败,不过全国的军队以及百姓都已经动员了起来,据险死守,即便是燕云军也决不能攻入我国!只须相持一些时日,燕云军损失惨重粮草耗尽自然就撤退了!要和谈也必须等此战告一段落,此刻绝不可以和谈,否则士气一泄,我们西夏就大难临头了!”
皇帝皱眉点了点头点头,问道:“那陕甘地区怎么办?”
李同仁听到皇帝这样一句问话,感到有些好笑,却不敢笑出来,正色道:“陛下啊,如今形势已然对我们不利,哪里还管得了陕甘!”
皇帝叹了口气,十分不甘心地道:“那可是千里之地啊!当年秦国崛起于西方便是以陕甘为根据地,没想到咱们到手还没捂热便有丢失了!哎……”
李同仁突然想到一条计谋,对皇帝道:“陕甘我们是无法保有的了,于其让燕云夺去了,不如以此为诱饵引吐蕃人进秦凤路,若是一切顺利的话,说不定可以扭转目前的局面!”皇帝沉默片刻,叹气道:“看来也只能如此了,哎!”
燕云军的传令快马飞驰到绥德东的黄河渡口,渡过了黄河。随即翻身上马准备朝太原赶去,如今梁红玉的帅府设在太原,因此河套地区的战报会先传到太原府。
就在传令官准备策马狂飙之时,却看见一名身着隐杀甲胄和战袍的士兵骑马过来拦住了去路。传令官心头一动。那隐杀问道:“兄弟是在传递河套的军情吗?”传令官抱拳道:“正是!请问燕王殿下是否来到了附近?”说着东张西望,只见不远处的一座竹棚中做了许多人,其中两人赫然便是燕王陈枭,和王妃梁红玉!隐杀道:“燕王和王妃就在那边,跟我来吧!”随即便在前面领路,传令官紧随在后。
隐杀领着传令官走进竹棚,隐杀朝陈枭和梁红玉抱拳道:“主人,娘娘,传令官带到。”
那传令官立刻拜道:“小人拜见燕王殿下,拜见王妃娘娘!”
“不必多礼,起来说话。”
“谢燕王!”传令官站了起来,随即解下背在背上的竹筒,双手托起,躬身道:“这是最新的军报,请燕王殿下和王妃娘娘过目!”
隐杀解下竹筒,转呈给陈枭。陈枭解下竹筒,挑开封印,打开盖子,倒出一卷书信。放下竹筒,展开信纸看了一遍,微笑道:“好啊,岳飞果然是岳飞,这一出手真是技惊四座啊!”把信纸递给梁红玉,“岳飞识破了李宗道的计谋,将计就计布下陷阱几乎全歼了对方的骑兵,随后顺势反攻,西夏军损失惨重,已经退入了长城岭!”
梁红玉看完了书信,思忖道:“如今形势完全倒向了我军,相信囊括整个渭河以北也只是时间问题了!”看向陈枭,“现在需要考虑的是,要就此罢手呢,还是顺势进攻?”陈枭笑道:“俗话说得好‘赢要冲,输要缩’,我军接连大胜,士气如虹,没有罢手的道理!况且我军这几场仗打下来,损失很小,也没有必要就此停止进攻!”
梁红玉思忖着点了点头。陈枭扬声道:“拿笔墨纸张来!”两个隐杀立刻奔到门口的一匹马旁,从挂在马鞍边的背囊里分别取出笔墨纸张,回到陈枭面前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