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常流露出犹豫之色,“大元帅,这里是野不勒的地盘,我军在兵力上处于劣势,只怕……”
金兀术冷哼一声,傲然道:“晾他不敢怎么样!”看向韩常,“立刻去集合兵马!”韩常应了一声,奔了下去。
不久之后,金兀术集结起了麾下五六万大军,浩浩荡荡朝北安州城开去。不久之后来到城门外,却看见城门竟然已经关闭了。金兀术令韩常前去叫门,韩常应了一声,策马来到城门下,扬声喊道:“快打开城门,大元帅要进城!”城门楼上出现了几个人,领头的正是北安州金军统帅野不勒。韩常看见了野不勒,没好气地大声叫道:“野不勒,快打开城门!大元帅要进城!”
只听野不勒大声道:“对不起,我不能打开城门!”
韩常一愣,气恼地喊道:“野不勒,你好大胆子,竟敢将大元帅拒之门外!”
此时野不勒也豁出去了,大声道:“末将本来不敢和大元帅做对,只是大元帅要害朱雀大王,末将却不敢遵从,因此只好关闭城门了!”
韩常一惊,喝道:“野不勒,你要造反吗?”
野不勒大声道:“末将怎敢造反?只是不愿顺从大元帅加害忠臣罢了!”韩常扬声道:“朱雀大王弑君谋逆,已然定案,你包庇她不是造反是什么?”野不勒大声道:“朱雀大王的案子确实已经定案了,不过如何处置却不该大元帅说了算,更不该就地秘密处决!朱雀大王乃是皇族亲王,辈分比先帝还要高了两辈,就是比大元帅也高了一辈,而且久掌大军为大金国立下过无数盖世奇功!这样一个人物,岂是大元帅可以随意处置的?于情于理,都该皇族朝廷来公断朱雀大王!”野不勒这番话义正词严,而且有理有据,韩常无言以对。调转马头奔回到金兀术面前,“大元帅……”
金兀术冷哼一声,策马而出,来到城门下,看向站在城门楼上的野不勒,喝道:“野不勒,你今日打开城门将功赎罪便罢,否则我便将你也当做叛逆来处置!开门!”
野不勒心头一惊。站在野不勒身旁的陈枭见野不勒流露出恐惧之意,连忙小声道:“大将军,切不可被金兀术吓倒,否则后患无穷啊!再者说,如今已经得罪了金兀术,再向他屈服已经没用了,以金兀术的为人,依旧不会放过大将军!如今只能撑到底了!大将军不要害怕,情理法都在大将军这边,杲大王等必然对大将军的所作所为十分欣慰和感激,有杲大王保护,金兀术就是想要陷害大将军也是办不到的!”
另一边的萧仑也道:“卡恩将军此言极是!大将军,咱们现在没有选择的余地了,只能坚决维护王法和体统!大将军占着大道理,金兀术也不会敢公然为难大将军!”
野不勒点了点头,对下面的金兀术道:“大元帅的命令,末将本来不敢违抗!可是此事事关大金国的体统,也事关大元帅的名声,因此末将不敢奉大元帅的命令!”
金兀术又惊又怒,抬起马鞭遥指野不勒,“野不勒,你今日如此抗命,就不怕后果吗?”
野不勒强声道:“末将问心无愧!”
金兀术怒极,厉声道:“好!好的很!你等着!”随即便调转马头奔回军中,一声令下,大军竟然摆出了攻城的架势。
野不勒等没想到金兀术竟然要攻城,都吃了一惊。野不勒虽然十分不愿与金兀术闹到这步田地,可是事已至此,他已经没有后退路了,当即一声令下,隐藏在墙垛后面的将士们立刻现身,弯弓搭箭准备迎战。
金兀术见对方已然有了准备,眉头一皱,知道攻城也讨不了好去,便阴沉着脸下令退军了。
金兀术回到大帐,一脚将帅按等翻了,大骂道:“反了!全都反了!我看野不勒那王八蛋简直就是活得不耐烦了!”众将也都十分气愤,韩常皱眉道:“看野不勒的意思,似乎是想将朱雀大王押回中京交由朝廷和皇室来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