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蒙古使者及其众随从全部被拿到了燕王府大堂,个个被五花大绑,面有血污衣衫破烂,显然在被捕时他们还进行了反抗,只是他们来错了地方,在这里,他们的凶悍没能吓退任何人,反而被揍了个七荤八素,其中有几个人还被当场格杀了。
梁红玉喝道:“跪下!”众蒙古人纷纷叫骂起来,态度依旧十分凶悍,众隐杀拳打脚踢,硬是将众蒙古人给打得跪到了地上,不过众蒙古人虽然站不起来,却依旧骂个不停。
特木尔大声道:“我们是蒙古使者,你这么做便是对我们蒙古宣战!!”
陈枭淡淡地道:“我管你们是什么人,在我的地头闹事,我就饶不了你们!”
就在这时,一名隐杀匆匆奔了进来,在陈枭旁边小声道:“燕王,有个被他们的坐骑撞到的百姓不治身亡了!”陈枭眉头一皱,眼中流露出冰冷的杀意来。扫视了一眼下面的众蒙古人,问道:“是哪个的马撞到了一个百姓?”
那个矮壮汉子直起腰仰起头,大声道:“是我,怎么样?”
陈枭点了点头,“很好!”指了指那个矮壮汉子,喝道:“拖到大门口斩示众!!”两个隐杀当即将他拖了下去,其他蒙古人骚动起来,嚷成一片,却被众隐杀压制着动弹不得。片刻之后,众蒙古人便看见那矮壮汉子血淋淋的人头被送了进来,都是心头一震,无比愤怒地瞪视着陈枭,纷纷叫嚷起来:“你竟敢杀他,我一定要杀了你报仇!”“你这是向我们蒙古宣战,我们绝不会放过你们!”……
陈枭冷冷地扬声道:“把所有人拖到大门口,杖责一百,驱逐出境!”
众隐杀当即将众蒙古人拖了下去,片刻之后,棒打肉身的大响和着愤怒的叫骂声便在燕王府大门口大响起来,百姓们纷纷过来围观,不一会儿围观的人群便人山人海了,所有人都不由的有一种特别解气的感觉。
蒙古人的叫骂声渐渐弱了下去,而棒打肉身的声音却是更加响亮了!到了后来,众蒙古人几乎都变得奄奄一息了,隐杀心中恼火,下手非常狠,要不是这些蒙古人皮糙肉厚十分强壮,只怕已经被打死了。
行刑完毕,蒙古人都还活着,只是都一副快要死了的模样。众隐杀将这些蒙古人抬进了几辆马车,然后由一队骑兵押解着往城外行去。蒙古人躺在车里,动弹不得,心中的怨怒之火汹涌澎湃,然而此时却也只能将这怒火埋藏在内心深处。
梁红玉回到大厅中,朝陈枭抱拳道:“骑兵已经奉命将那些蒙古人押走了!”陈枭问道:“死了几个?”梁红玉道:“都还活着。”陈枭冷笑道:“这些家伙的身体倒好,这一百棍子下去居然没把他们打死!”随即道:“算了,对他们惩罚已经够了!”
耶律特里道:“如此一来,咱们和蒙古人算是彻底撕破脸了!”
梁红玉哼了一声,“撕破脸就撕破脸,我可不喜欢那些凶蛮的家伙!”
陈枭笑道:“你说他们凶蛮,只怕在他们心里,你比他们还要凶蛮!”梁红玉娇颜泛起红晕,瞪着陈枭,美眸中流露出一些担忧的味道来。陈枭自然知道她担心什么,站起来,走到梁红玉的面前,微笑着小声道:“我就喜欢红玉你这凶蛮霸道的模样!”梁红玉放下心来,随即羞恼涌上心头,嗔怪地瞪了陈枭一眼。
特木尔一行人被一直押解到了云内州阴山北麓,也就是燕云与蒙古的交界处。这云内州,在原金国西京道境内,如今云内州及所有原西京道的州县都被划归大同府管辖,与燕云其它地方不同,大同府这一片施行的是完全的军管制度。
特木尔一行人终于获得了自由,徒步进入了自己国家的领土,心中满怀着愤怒和耻辱。他们受伤本来很重,不过这一路从汴梁过来,半个多月,伤势早已经被燕云的医官治好了。
特木尔停下脚步,抬头朝远方的茫茫草原看了一眼,皱眉道:“我们受到如此屈辱,怎么还有脸去见大汗啊!!”众人的心情也都十分沉重。就在这时,急骤的马蹄声突然从身后传来。众人一惊,连忙扭头看去,只见几十匹快马正飞奔而来。一个蒙古人愤怒地道:“他们来杀我们了,我们跟他们拼了!”众蒙古人齐声大叫,只觉得在这里把命拼掉了也好过回去被族人嘲笑。
特木尔突然眉头一皱,大声道:“大家不要急,好像不是燕云军!”这时众人也看清楚了,来人都身着便服,似乎都是燕云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