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咸其走到陈枭面前,弯下腰来,小声道:“启禀燕王,属下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陈枭一见他这个样子,就知道他是要打小报告了,说道:“有话直说,不必吞吞吐吐!”“是。燕王,属下觉得燕王对于使用斡道冲这件事,是不是再考虑考虑?”
陈枭没有说话,静待下文。李咸其见陈枭并未流露出不悦之色,胆子大了些,继续道:“燕王可能有所不知,斡道冲其人十分热衷于权力,先前挑拨太子造反,后来排挤李同仁大人,便都是源自于此。李定坤等人动兵变,在很大程度上可以说是被他给逼出来的。此人虽然有才能,可是却缺乏公心,只怕,只怕一旦掌权便会后患无穷!”随即又道:“末将这番言语完全是出于公心,绝不是要同斡道冲为难,燕王明鉴!”
陈枭看着他,笑道:“你还有些话没说,那只怕才是真正的原因。”
李咸其心头一惊,不敢看陈枭的眼睛,嗫嚅道:“属下,属下不明白,不明白燕王的意思。”
陈枭冷哼一声,道:“不明白吗?没有人比你更明白了。你之所以对我说这样一番话,最主要的原因是,你把他抓来献给我的,你和他已经结仇了,若他在燕云爬上了高位,只怕不会放过你!我说的对吗?”
李咸其的脸色唰的一下煞白了,慌忙跪下,叩头道:“属下,属下罪该万死!”
陈枭右手托住他的手臂将他扶了起来,语气缓和了下来,说道:“你有这种想法是人之常情,无可厚非,我不怪你。……”李咸其感动不已,哽咽道:“属下,属下……”
陈枭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们燕云不同于别的地方,任何闲言碎语都是没有用的,赏罚全看功过!因此,将来斡道冲就算真的爬上了高位,想要借机报复你,除非你自己真的做了什么错事被他抓住了把柄,否则他不管说什么做什么也害不了你!反而,若他胆敢诬陷,还会受到严厉处分!”
李咸其听了陈枭这样一番话,原本的担忧不由的消退了不少。陈枭道:“做好你分内的事情,循规蹈矩莫要胡作非为,只要做到了这些,任何人想要害你也是不可能的!”李咸其躬身道:“属下记住了。”陈枭微笑道:“好了,你下去吧。”李咸其躬身拜道:“属下告退!”随即退了出去。
陈枭微微皱起眉头,他隐隐感觉自己身后那个日前庞大的官僚体系似乎越来越暗潮汹涌了。叹了口气,暂时将这件事抛到脑后。
陈枭感到有些疲惫,深吸了口气,离开了大厅,来到后院。这肃州只是小城,官署十分简陋,后院也没有什么景致,只有光秃秃的泥地和一座简陋的八角凉亭。陈枭觉得在这里走也没什么意思,便叫来了王开,问道:“我要洗澡,这里有水吗?”王开连忙抱拳道:“这官署里没有活水引进来,只有两口水井。
陈枭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也罢,将就吧,去给我灌满浴盆。”王开应了一声,奔下去招呼了几个隐杀卫士,一起忙碌开来,打水的打水,洗盆子的洗盆子,不久之后,一大盆的清水便在陈枭的临时卧房里准备好了。
陈枭走进卧房,众卫士出去,关上了房门。陈枭闻了闻身上的汗臭,皱了皱眉头,三两下脱了个精光,跳入浴盆中,清凉的水一下子包裹住全身,陈枭舒服得轻唱起来。洗了一会儿,便靠在浴盆壁上闭目养神。
突然,房门吱呀一声响。陈枭睁开眼来,赫然看见两个身着轻纱的美女走了进来,低垂着臻,双颊晕红,眼眸中眼波流转。许久没开荤的陈枭登时感到一股情火从小腹直冲上来。
两女脱掉了身上的轻纱,然后脱掉了内衣内内,赤条条地走进了水盆,一左一右地依偎过来,陈枭只感到心头一荡,当即便要兽性大了。不过陈枭却将这冲动的兽性压制了下去,问两女道:“你们是什么人?谁让你们来的?”左边那个丰满一些的女郎瞪着茫然的眼睛,似乎没有听懂陈枭的问话,后边那个苗条性感的女郎用不熟练的汉语道:“我们,我们是,是斡道冲大人,大人的小妾……”
陈枭吃了一惊,只听那苗条女郎继续道:“大人,大人让我们,我们来服侍,服侍万岁!我们,我们十分荣幸!”说这话时,眼眸中流露出激动的神情来,显然确实如她所言,这种事情对她们来说并非耻辱,而是一种荣幸!
陈枭暗想:‘在现代社会的时候,听人说过古代有的民族有妻客的习惯,就是拿自己的妻妾来招待最尊贵的客人,想必党项人也有这样的风俗吧。’想到身边这赤裸裸的两女是别人的妻妾,只感到无比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