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斯特心头一凛,穿好了衣甲,提起自己的十字大剑便奔出了大帐。四面张望,果然看见到处都是火光,火光下人影憧憧,杀声震天,喊声震地,惨叫的声音此起彼伏。维斯特又是惶恐又是难以置信,他实在是不敢相信,燕云军刚刚经历了惊魂一刻,应该都还惊魂未定疲惫不堪,怎么就敢立刻出城来偷袭己方的营地?
想到敌人兵力不多,当即下令道:“传令各营,不要慌,不得自乱阵脚!各率麾下给我反击!”亲兵队长应诺一声,招呼了几名亲兵,一起奔了下去。
金军各军,各营,纷纷展开反击,一时之间杀声大作,然而场面虽然热闹,却根本没有看见敌人,都只是在瞎鼓噪罢了。一队金军骑兵来到一处较偏僻的地方,另一队金军骑兵也来到了这个地方,双方领队的军官互望了一眼,相互点了点头,便交错而去。
就在这时,其中一个军官突然拔出弯刀一刀砍翻了另一个军官,大声吼道:“动手!”他麾下的军士当即朝另一队军士起突袭,另一队金军军士猝不及防之下,登时被杀得人仰马翻,尸横遍地,转眼之间便被杀得干干净净了,随即这队金兵便拿火把将周围的所有帐篷全部点燃了,然后便迅速离开了现场。有金军听见这边的杀声赶过来,却只看见满地的尸体,和熊熊燃烧的帐篷,却不见半个敌人,不由的面面相觑背脊寒,很多人以为是不是遇见鬼了!
……
金军营地里闹了整整一个晚上才平静下来。
巴特勒奔到大帐中,无比气愤地骂道:“没见着一个敌人,却死了好几千人!”维斯特皱了皱眉头,思忖道:“他们一定是扮成了我们的模样,昨夜军营里一片混乱,因此根本就没法现他们!”巴特勒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这时,帐帘掀开,一名部将奔了进来,跪禀道:“启禀将军,我们损失了一万多匹马,还有粮草……”
维斯特最关心的就是粮草,若是粮草出了问题,可就有麻烦了,听了部将的话,急声问道:“粮草怎么样?没有损失多少吧?”
部将咽了口口水,道:“粮草,粮草全都毁了!”
“什么!?”维斯特霍然而起,面色大变。十分懊恼地道:“这下糟了,没有粮草,咱们只能撤退了!”扫视了众将一眼,没好气地道:“你们昨天晚上都干什么去了?居然被敌人进来杀人放火都不知道!”众将面面相觑,垂下头,没有做声。巴特勒无限郁闷地道:“昨夜咱们突袭了燕京,燕京差点就被我们拿下了,谁想得到燕云军竟然当即就突袭我们的营地!咱们都没有防备,被他们打了个措手不及!”
维斯特知道这疏于防范的主要责任在自己的身上,不由的很是郁闷,气愤愤地道:“这些燕云人实在是太狡猾了!可恶!可恶!”
维斯特感觉燕京指日就能攻下,若是此刻撤退,实在是太可惜了,扫视了众将一眼,问道:“你们都说说,现在怎么办?有没有办法弄到粮草,继续进攻?”众将暗道:我又不是神仙,到哪去弄粮草啊!
维斯特见众将都不做声,郁闷不已,叹了口气,无比遗憾地道:“没办法了,只能暂时撤退了!他妈的!”
陈枭等人站在城门楼上,看见金军拔营起寨朝南边撤退,都不由得流露出了笑容。耶律寒雨美眸看向陈枭,无比钦佩地道:“这多亏了燕王的计谋!谁能想到,在昨夜那种情况之下,我军居然还会出击?敌人措手不及,粮草被会,不都不撤退了!”燕京府众幕僚,纷纷阿谀奉承起来,这个说:“燕王明见万里,算无遗策,小小蛮夷怎是燕王的对手!”那个说:“燕王智勇绝伦,二十万金军也不堪燕王一战!不过燕王不屑与蛮夷斗力,略施小计便令金人夹着尾巴逃跑了!”……
陈枭最不喜欢的就是阿谀奉承的言语,听到这些马匹,不由的大为恼火,喝道:“都给我闭嘴!”
众幕僚一惊,都闭上了嘴巴,心中不由的想:‘我说错了什么吗?难道燕王不喜欢这样的话,那燕王究竟喜欢什么样的话呢?’人人绞尽脑汁去思考新的能够让燕王满意的话来,同时偷看着陈枭的脸色,希望能从陈枭的脸色神情中看出一点半点的端倪。
陈枭没好气地道:“你们这些家伙,跟谁学的这些拍马屁的招数?”众人面面相觑,神色尴尬,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才好,纷纷求救似的看向耶律寒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