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乐山道:“郑钧、秦刚等统军大将,原本就是宋军将领,相信他们心中还念着大宋,或许可以说服他们共举大事!”
莫伦欣喜地道:“他们若能共襄盛举,那便是雷霆万钧泰山压顶之势,可保万无一失了!王大人,就劳烦你辛苦一趟,去游说他们!”王乐山抱拳道:“分所当为,莫老爷不必客气!”莫伦禁不住感叹道:“有你等这么多忠臣义士共赴国难,何愁四川不光复啊!”随即叮嘱道:“王大人,俗话说得好‘人心隔肚皮’,你游说他们可得小心在意,总得试探清楚了才能说明意图,以免走漏了消息!”
王乐山抱拳道:“莫老爷尽管放心,这一节我很明白,绝对不会出现意外!莫老爷,要是没别的什么事,我便去办事了!”莫伦点了点头,道:“你去吧。”王乐山躬身退出了水榭,转身离去了。
余庆一边喝酒一边唉声叹气,一旁的妻子十分奇怪,问道:“老爷今天是怎么了?自打从行宫回来,就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余庆忍不住又叹了口气,道:“关胜将军被韩童打败了!”
余夫人吃了一惊,道:“这怎么可能?关胜将军那可是燕云名将啊,一柄青龙偃月刀不知斩杀了多少金国英雄!自打燕王崛起于燕云,他便跟随燕王东征西讨,历经大战无数,怎么可能会败给韩童?”
余庆道:“我也十分不解啊!难不成韩童真的是一位不世出的奇才,居然可以一举击败关胜将军?”
余夫人着紧地问道:“关胜将军战败了,局势是不是不妙了?”
余庆摇了摇头,拿起酒杯来抿了一口,放下酒杯,道:“那倒不是。韩童虽然接连击败刘锡关胜,兵威正盛,不过毕竟只有万把人马,要想凭这点人马驱逐燕云军收复四川,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看了一眼夫人,皱眉道:“我倒不是担心这件事,而是担心燕王打算亲征韩同了!”
余夫人不解地道:“老爷为何担心这件事?燕王亲征难道不好吗?”
余庆摇了摇头,满脸都是担忧之色,“这四川的局势不比别的地方啊!士族势力极其庞大,他们都对燕王充满了敌视,如今关胜将军战败的消息传来,只怕这些人会要不安分了!这个时候燕王应当坐镇成都,怎可离开!他这一离开,恐怕会出现大乱子!这一乱,就算燕王能够尽快收拾局面,只怕也已经给整个四川造成难以估量的破坏了!”余夫人听余庆这么一说,也不由得忧心忡忡起来。
老管家奔了进来,禀报道:“老爷,夫人,外面来了一个客人,要见老爷。”
余庆不耐烦地道:“这个时候,老爷哪有心情见客,不见不见!”老管家连忙应了一声,奔了下去。
余庆拿起酒杯,一口把酒干了,情不自禁地长长叹了口气。
老管家又奔了进来,道:“老爷,来人不肯离开,他一定要见老爷。”
余庆十分恼火,“这是谁啊?怎么这么讨厌!”
老管家摇头道:“小的从没见过这个人,这个人自称叫陈枭。”
余庆一呃,换忙站起来朝外面冲去,由于太急了,跌跌撞撞的,差点被门槛给绊倒了。余夫人和老管家吓了一跳,连忙喊道:“老爷小心啊!”
余庆急匆匆地冲出大门,只见一个衣着普通却器宇不凡的年轻人在一个蒙着黑纱的绝涩女人的陪同下站在大门前的台阶下。
余庆赶忙奔了下来,便要行礼,陈枭拦住了他,微笑道:“我微服而来,不必多礼!”余庆连声应诺,随即将陈枭两人迎进了大门,径直来到书房中。这时,余庆的夫人在婢女的陪同下也走进了书房。
余庆激动地冲夫人招呼道:“夫人,快过来拜见燕王殿下!”余夫人吃了一惊,赶忙领着婢女上前来,微微一福道:“拜见燕王殿下!不知燕王殿下驾临寒舍,有失远迎,还请燕王殿下恕罪!”
陈枭微笑道:“余夫人不必多礼!”
余夫人站了起来,偷偷地看了一眼陈枭,心里十分惊讶,她原本还以为纵横天下所向无敌的燕王一定是一个腰阔十围,满脸虬须,相貌如猛虎般凶恶的大汉,却没想到真正的燕王竟然是这样一个英武不凡却气质和善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