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枭道:“按照我燕云律法,叛乱罪杀无赦,家产充公!拖下去关押起来,十天之后,公开处斩!”六名隐杀应诺一声,当即上来架住了三人。三人吓得面无人色,屎尿齐流,无限惶恐地叫喊道:“燕王饶命!燕王饶命啊!”陈枭一挥手,六名隐杀便将三人拖了下去,凄厉的叫喊声迅速远去,最终什么也听不见了。
陈枭问立在右处的将军孙偓:“其他在成都的士族都拿住了吗?”孙偓抱拳道:“都拿住了,没有走脱一人!”随即笑道:“很多人被抓的时候都还懵懂不知,如在梦中!”陈枭笑了笑,面上流露出思忖之色。
郑钧等奉命率军四面出击,讨伐叛乱,正像陈枭所预料的那样,各地知府知县在得知成都的叛乱被平定莫伦三人被捕之后,绝大多数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顽抗,纷纷立刻反正,并且派人向陈枭请罪。陈枭对于这些及时反正的各地官员,一律不予追究,依旧让他们留任原职。然而却也有那么几个地方官员,害怕被这一次巨大的叛乱事件牵连进去,索性卷了本地的公款跑路了!如此一来,当地登时一片混乱,许多人趁火打劫,好在燕云军及时赶到了迅速稳定局势!
这天中午时分,太阳当空,虽然已经是隆冬时节了,却给人一种火辣辣的感觉。成都城的百姓们,纷纷赶到东城门附近,将东城门前的行刑台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简直是水泼不进了;而行刑台上以莫伦三人为的十几家士族的脑身着白色囚衣跪着,面色苍白,虽然是在烈阳之下却浑身瑟瑟抖;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屎尿骚味,原来行刑台上一半的士族早已经吓得屎尿齐流了;百姓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有的人幸灾乐祸,有的人则感慨世事无常,还有的人则面露不忍之色,各色人等反应各不相同;一群身着红衣、双手捧着砍头大刀的侩子手站在那些囚犯的身后,而监斩官余庆则坐在行刑台的一边,面前的桌案上放着令牌,不时抬起头来观看天色;在人丛中,有一些人隐身在看热闹的百姓之中,眼中流露出焦急和愤恨的神情。
咚咚咚咚咚咚,钟鼓楼上突然响起了鼓声。余庆当即站起,拿起一根令箭掷到地上,扬声喊道:“时辰已到,开刀问斩!”
众刽子手齐声应诺,纷纷揭掉了盖在砍头大刀上的红绸,在烈阳的照耀下,一片寒光闪烁。几个士族家主吓得魂飞魄散,当场晕倒。就在这时,人丛中有人高声厉喝:“兄弟们,动手!”随即只见近百身着劲装手持兵刃的人冲出人群,朝行刑台杀来。衙役捕快大惊失色,连忙抵挡,然而劫囚者武艺高强,衙役捕快抵挡不住,顷刻之间便死伤惨重了。劫囚者杀上行刑台,与侩子手动起手来,百姓们这时终于反应过来,纷纷惊叫着四散奔逃,现场一片混乱。
侩子手抵挡不住劫囚者的攻击,或死或伤,或逃下行刑台。
劫囚者连忙救下莫伦等人,领头的那个劫囚者扶起莫伦,激动地道:“莫老爷,龙八来了!”这龙八身材魁伟异常,手持一柄纯钢大斧,显得极为威猛。莫伦激动地点了点头,“好!好!果然是忠义之士,我没有看错你!公子还好吗?”“就是公子派我们来的,他就在眉州等着与老爷团聚呢!莫老爷,我们赶紧走吧,这里不是久留之地!”
莫伦点了点头,在龙八的搀扶下便准备离开。此时,其他士族家主也都被搀扶了起来准备离开了。
咚咚咚……城门楼上突然响起战鼓声。莫伦等人都是一惊,随即便看见城墙上周围的街道上出现了旌旗汹涌,人头攒动,铁甲铮铮,长枪如林。众人大为惊恐,有人叫道:“不好了,这是圈套!”
燕云军围拢上来,密密麻麻地长枪对着行刑台上的众人,一齐出一声呐喊,声震云霄。莫伦等人齐齐变色,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龙八双眉一凝,举起大斧吼道:“兄弟们,跟燕云狗贼拼了!”众人听到他这一声呐喊,心中也不由得起了拼命之心。龙八率领众人护着莫伦等人朝城门突击。面对着他们的燕云军当即放平了长枪,准备接战。就在这时,四面弓弩手一起箭,箭如雨下,毫无遮蔽的众人纷纷中箭倒地,惨叫声响成一片!双方还未接战,众人便死伤惨重了!
龙八挥动大斧荡开面前的长枪,大吼一声,一斧当头朝一名燕云军劈落,那燕云军士躲避不及,登时脑袋碎裂,血肉横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