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姬羞恼不已,猛地一跺脚,嗔道:“你怎么有胡说八道了!”
陈枭长叹一声,情不自禁地喃喃道:“真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颜姬忍不住噗哧一笑,嗔道:“乱说什么,你又不是个女子,我更不是个男人!”陈枭笑道:“你就算是个男人,天下的男人照样被你迷死了!”颜姬没好气地道:“不要说这些不正经的话!你可是威名满天下的燕王啊!”陈枭立刻收敛的神情,装模作样地道:“爱姬所言极是,我受教了!”陈枭的语气神态都很正经严肃,可是那‘爱姬’两个字却露出了马脚。颜姬先是一愣,随即气愤得无话可说了。
陈枭停止了说笑,思绪回到手上的书信,思忖道:“我可没有称帝的打算,不过救一救他倒是可以的。”随即便朝书房走去。颜姬跟了过去。
陈枭来到书房,坐了下来,面露思考之色,颜姬则走到书案旁边为他磨墨。
待陈枭思虑周详了,颜姬的墨也磨好了。陈枭拿起一支狼毫,饱蘸墨汁,在信纸上飞快了写了起来。颜姬虽然立在旁边,不过并没有去看,她知道做为一个属下的本分。
陈枭写好了书信,检查无误之后,折叠好装入兴奋,然后在信封上写道:“凤凰亲启!”凤凰便是完颜青凤,凤凰这个称呼是陈枭对完颜青凤专有的称呼。如今完颜青凤正在淮南领军,陈枭这封书信恐怕是要她有所行动的。原本陈枭是派遣梁红玉前往淮南领军的,然而当陈枭离开汴梁后不久,就从西北传来急报,说宁夏兴庆府生了叛乱,陈枭有鉴于此,便临时改变了之前的决定,令梁红玉去宁夏,改由完颜青凤前往淮南,依旧由耶律特里坐镇汴梁。
陈枭将书函交给颜姬,道:“去交给王开,让他即刻派人出去!”颜姬接下书函,应诺了一声,奔了下去。
第二天一早,第九军团五千战骑在统制官宣赞的率领下赶到了阆州。
“末将拜见燕王!”宣赞拜道。这个宣赞,原本是梁山将领,就是所谓‘丑郡马’,宋江等投靠朝廷之后,他和许多兄弟一道离开了宋江,投奔了燕云,如今是第九军团左军统制,这左军,是步军,之所以由他率领骑兵赶来,是因为第九军团的主要将领许多都不在成都,有些还在果州,有些跟随关胜出征还未回来,而副军团长兼骑兵统制邓元觉则在夔门,玄甲军的都统制杨再兴又率领玄甲军离开成都前往夔门了,又因为事态紧急,因此便由留守成都的资历最老的宣赞率领骑兵赶来救援了!
陈枭道:“不必多礼!”宣赞站了起来。
陈枭问道:“成都没有什么事吧?”
宣赞抱拳道:“成都一切都好。”
陈枭点了点头,扭头看向洛嫣然和安茜,问道:“你们真的不和我回成都?”洛嫣然道:“大哥,我们已经决定了!”语气温柔,却透出十分坚决的意味。
陈枭叹了口气,对宣赞道:“分出一千骑军做为洛小姐和安小姐的护卫军,直到她们完成任务。”宣赞抱拳应诺,不由的看了一眼洛嫣然和安茜,暗道:‘传闻这两个小姐是要成为王妃的,如今看来,传言不虚啊!我得挑选最精锐的一千战骑护卫两位小姐,确保万无一失!’
陈枭对洛嫣然和安茜两女道:“大哥今天可就要走了。”两女心中不舍,却没有说什么。陈枭也没有再说什么,说多了只怕就舍不得离开了。
当天稍晚些时候,陈枭一行人便离开了阆州,而洛嫣然和安茜一行人则在一千骑军的保护下继续他们的工作,下一站是阆州东北的巴州。至于阆州地方政府,则暂时交给了两名与王善子有些过节的官员,其他未参与逆谋的诸幕僚都原职留任。阆州城除了被烧毁的驿馆废墟之外,一切如常,就仿佛没有生过任何事一般。
陈枭一行人回到了成都。一到成都,留守成都的将军孙偓和知府余庆便赶来迎接,随即孙偓禀报:“启禀燕王,韩童以及西山野川诸部的领被押到了。”陈枭点了点头,一行人径直朝行宫而去。不久之后,众人进入行宫大殿。陈枭走到上坐下,众人见陈枭坐下了,这才在大殿下左右两侧的椅子上依照官阶高低坐了下来。颜姬是‘华胥’的大阁领,算是军阶,比孙偓要高不少,因此坐在了左处,孙偓坐在其下,成都知府余庆则坐在右处。
陈枭对立在一旁的王开道:“把韩童和那几个部落领带上来!”王开应诺一声,朝外面扬声喊道:“带韩童及西山野川诸部领!”门外呼喊声一路传下去,不久之后,戴着脚镣手铐的韩童等人被军士们押上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