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枭哈哈大笑,道:“好!这附骨之蛆说得好!儒家可不就是附骨之蛆吗!什么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在那帮孙子的话中,皇帝怎么折腾老百姓那都是应该的,老子要儿子死儿子就必须死!荒谬!皇帝是混蛋,老百姓就可以宰了皇帝,皇帝靠百姓供养,根本没有什么高贵可言,更无什么恩德可言;老子若是不管子女死活,子女便可以不认这个老子,也别说什么生养之恩,老子要么是因为好色,要么是因为希望老有所养,才会生下子女,没有哪个是为了造个人而造人,凭什么一味地对子女进行要求!人与人之间相处应该是顺其自然的,没有必要去列一个道德规范!”
张风和张彤听了陈枭这样一番话,都十分激动,他们虽然从小读的是儒家经典,然而其实老早就对儒家指定的那些条条框框不以为然了,只是这种想法,在儒家高压之下,终究是太过惊世骇俗难以被世俗所容,因此兄妹两个一直都将真实想法隐藏在心里,就是面对着父亲也从来不说。然而今日陈枭将他们心中想说的话都说了出来,只感到无比痛快,无比激动。
张风赞道:“燕王大人说得再对也没有了!像父母对我和妹妹很好,我和妹妹自内心的敬爱他们,这便很好。可是有的父母对子女十分暴虐,子女为什么还要逆来顺受?为什么一定要强调子女欠父母的恩,必须报恩;在皇帝与百姓之间,也有类似的问题,无论皇帝如何坏,儒家却总要说统治者对百姓有恩,百姓要知恩图报,真是不知道这恩从何来?难道百姓选择了这个皇帝,不应该是皇帝欠百姓的恩吗?这一切,我觉得十分荒唐!儒家的这些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简直就像是天条一样,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笑了笑,“不过这些话,我过去是不敢说的!现在,就是在父亲面前那也是不敢说的!”
陈枭笑了笑,觉得这两个年轻人思想活跃,而且不被传统的所谓道德束缚,说不定是可造之材,于是问道:“你们将来有什么打算没有?”
张风和张彤互望了一眼,张风笑道:“我想等到明年开春的时候,去汴梁参加会试,看能不能有所收获。至于妹妹她,呵呵,年纪也不小了,找个好人家嫁了也就是了!”陈枭笑了起来。张彤红着娇颜嗔道:“哥,为什么你便可以有所作为,我便只能去嫁人?”
张风惊讶地道:“难不成妹妹你还想进入官场不成?”
张彤白了张风一眼,“难道不可以吗?”看向陈枭,见陈枭正含笑看着自己,不由得一阵慌乱,连忙垂下了臻,面颊也红了。
张风抠了抠脑袋,道:“这个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哥哥没想到妹妹你竟然也有这样的志向!”张彤抬起头来,流露出崇拜之色,道:“我要像耶律王妃,红玉王妃那样,做一个了不起的女英雄!”张风呵呵笑道:“妹妹你手无缚鸡之力,哪能做女英雄?像耶律王妃和红玉王妃那样是不可能了,倒是可以效仿柴云渺,柴大人!”张彤点了点头,“那也不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