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昭德忍不住骂道:“他妈的金狗,谁要他卖这个好!”
陈枭看着城外的连营,淡淡地道:“他不是要卖好,而是要用一个晚上的时间进行休整,只是顺带这么一说罢了。”危昭德这才明白过来,大声道:“他们连续赶了我们两天两夜,已经十分疲惫了,自己要休息,却来说这种便宜话!”
陈枭笑了笑,拍了拍危昭德肩膀,道:“虽然今天夜里敌军来偷袭的可能性很小,可是也不排除这种可能性。晚上加派哨兵,同时令各队轮番守备。”“是!”危昭德应了一声,便要下去。“等一下!”
危昭德停了下来,问道:“陛下还有何吩咐?”
“我们的粮草还剩多少?”
“足够支持三天。”
陈枭道:“从明天开始从我以下每个人只吃两餐,这样就可以支持五天了。”“是。”“好了,下去吧。”危昭德应了一声,奔了下去。
陈枭转身面对这城外的军营,面露思忖之色,神色倒还算十分平静。或许这就是在特种部队服役时训练的成果吧。
第二天一早,金军鼓角震天,几十万金军如同海潮一般在四面城外涌动。然而金军却并没有扑城,而仅仅只是鼓噪罢了。斜也等将不明就里,于是询问干不离:“大帅,为何不攻城?”干不离笑道:“燕云军身处绝境,我军若是此时攻城,燕云军定然会拼命死斗!那时就算我军取胜也不过是惨胜,损失会十分惨重!他们一路逃来,粮草辎重损失惨重,我估计他们手中的粮食最多就只有三四天的,就等到他们粮草罄尽士气消散的时候再大举进攻,那时便可轻而易举消灭燕云军,收复松山城了!”众将恍然大悟,不禁对大帅佩服得五体投地。
城墙上,危昭德眼见敌军只是鼓噪,并不扑城,十分诧异,忍不住问陈枭道:“陛下,敌军为何只是鼓噪,并不攻城?”
陈枭笑了笑,道:“他们是在等待我们耗尽粮草呢!他们担心现在攻城,会遭到我军拼命抵抗而损失惨重,认为等到我们粮草耗尽了再攻城,我军就不战自溃呢!”危昭德恍然大悟,忍不住怒骂道:“干不离真是个狡猾的混蛋!”陈枭笑道:“他要是不够狡猾,也坐不上这个位置了!”随即对危昭德道:“传令各军,提高警惕。虽然敌军只是在虚张声势,可也保不准他们会不会突然进攻。”危昭德应了一声,奔了下去。
就在这时,只见一支金军战骑飞驰而出,亲兵队张李朗立刻指着城外叫道:“敌人进攻了!”
陈枭立刻朝城外看去,只见数以千计的战骑飞驰而来。转眼之间近千敌骑便飞驰到了五十步外,放出了一波箭矢,箭矢高高飞起,落到了城墙上,落到了城池内。敌军战骑再放出这一波箭矢之后便勒转马头奔了回去。
陈枭弯下腰捡起一支箭矢,只见箭杆上帮着一张纸条,不禁呵呵一笑。取下纸条,扔掉箭矢,把纸条展开看了起来,只见纸条上写道:“尔等已经深陷绝境,顽抗只有死路一条,若肯投降,可免一死,若开门献城,立刻封为将军,取得燕云皇帝人头者封万户侯!”陈枭呵呵一笑,道:“干不离还真是费尽心机啊!”随手将纸条扔掉了。此时,敌人射来的箭书散布在城头上下,就在燕云将士的脚边,可是却没有燕云将士拾取。燕云军纪律森严,将士们绝不会去关与自己的战斗任务无关的事情。
干不离射了箭书以后,便下令大军回营了。随后两天干不离便时刻注意城池的动静,期望有燕云军反叛打开城门,那样一来也可省了不少的事情。
这天夜里,干不离正在和众将说话,一名军官兴冲冲的奔了进来向干不离禀报道:“大帅,有一个燕云军官来到军营外要见大帅!”干不离眼睛一亮,兴奋地道:“看来有好消息了!”随即对军官道:“立刻带他进来!”军官应诺一声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