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水瓶往后一扬手,只听“叮”的两声,一双血淋淋的眼珠子就挂在了客栈的横梁上!!!
“啊……!!!”我急忙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太血腥了哇!!
Prnc伸手一下揽我入怀,自语道:“还真是‘草木皆兵’呢!连头丝也可以成为杀人利器!!!”
呃?什、什、什么?是,头,头丝???这是什么概念呀?
“我的眼睛,我的……眼……我的眼睛……啊……眼睛……啊……”那人惨叫着倒在地上,另一个则吓的连滚带爬地玩外跑。
“哼,想跑?”水瓶冷眸一转,拿起桌上的旋风刀就扔了出去。
“唰”地一下就割掉了那人的向上头颅,一个无头的尸体,鲜血如柱地一直往上喷。还歪歪倒倒地蹿到大街中央,才缓缓倒下。
浓浓的血腥味,在长街上蔓延开来……
我赶紧躲到Prnc的怀中,把头深深地埋在他的胸膛上,瑟瑟抖。今晚上若是不做噩梦的话,我就不叫北落衣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冥河宫吗?个个杀人不眨眼,绝对的惨无人道吗??
“杀……杀……杀人……杀人了……快跑呀……杀人啦……快跑呀……”客栈里顿时鸡飞狗跳,所有的人都赶紧逃命要紧了。
只有那个被挖掉双眼的家伙,还躺在地上,哇哇大叫着:“啊……我的眼睛……我的,我的眼睛……眼睛……”
“这么大的叫着,做什么?”这冰冷如雪的声音,是,西恒??
我偷眼瞄了一下,果然,流畅的黑色声音,缓缓地从楼上走下来了。那双耀眼又奇异的雪瞳,准确无误地落在了我的身上,极淡的笑意,缓缓绽放。
我缩了缩脖子,自我催眠说:你看不到我,你看不到我……双手死命地抓着洛寒的衣襟。
“宫主!”射手等三人起身行礼道。
“如此不堪入耳的惨叫声……可是会吓坏落儿的……这个责任,可不是你们能付得起的!”西恒垂下眼帘,随意地挥了一下手。
“啪”地一声,那人便像是被五马分尸似的,立刻被肢解成几大块儿……
胃里翻江倒海,止不住的恶心一直涌上来,“Prnc,Prnc,离……离开,离开这儿吧,我们走,好不好哇?”今天所见的一切定会成为噩梦的,光是听着惨叫声,就足以花掉我所有的力气了!
“好,别怕。我马上带你离开这儿。”Prnc收紧手臂,准备离开。
“洛庄主,何必走的如此匆忙呢?”该死的西恒已经到了大街上,叫住了我们。
我的咒语失效了么?他还是看到我们了呀!
“西恒,今日没时间跟你动手,让开!”洛寒并没有回头,只盯着挡在我们前面的天蝎、射手、水瓶三人说道。
“既然洛庄主很忙,那么留下落儿便可以离开,绝不会耽误洛庄主的时间。”西恒慢吞吞地说道。
Prnc把我护在身后,转过身去面向西恒,说:“听说贵派和水涧派生了一场恶战,虽说各有小小的损伤,但西宫主真的确定今日可以将煖儿从我手中带走?”
“洛庄主的消息还真是灵通,昨夜才生的事,今天你就了如指掌了。但是,能不能带走落儿,试过才知道!”
西恒话音刚落就出掌打来,深厚的内力掀翻了大街上的地板,它们像是一张被风吹起的地毯,只朝我们袭来。
Prnc提起内力,双手交叉一划,再出掌,就形成了一道无形的保护层,飞来的石板撞在上面,全部应声碎成粉末!!!
西恒飞身攻来,Prnc也飞身迎上去,两人在半空中打起来。
“Prnc,小心点儿啊!”又见刀光剑影了,还是赶紧闪一边儿去的好,千万别撞在刀口上,伤及无辜了!
“北姑娘!”
“哎……你、你、你谁呀?有事哇?”怎么忘记了,后面还有三个爪牙呀!
“在下天蝎!”
“呵呵呵,天大侠好啊。”我挂起无害的笑容,边说边退。
“北姑娘不用害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水瓶说道。
不会伤害我?那是要伤害谁呀?不伤害我,干嘛当着我的路哇?你们可全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耶,谁知到你们下一秒会不会把我的头割着玩儿呢?
“没错,北姑娘,如果你不喜欢这打斗的场面,射手可以带姑娘离开这儿。”射手上前来说道。
呵,当我三岁孩子呀!即使再不喜欢,也不可能跟你们走哇!这场面还不是你们一手导演的呀!装什么好人哇!
“不、不、不用了哇,我有手有脚的,可以自己离开的啦!不用麻烦你们了,呵呵呵!”我避瘟神似的,一直后退着,他们却一步步地紧跟着上来。
“嗖嗖嗖”的几声从耳边飞过,水瓶他们被迫仰身往后飞去,一下就退到了几丈远。
“落衣,你没事吧?”
“诶?月……月、月澈?怎么是你呀?月澈,真的是你么?月澈,真的是你哇?呵呵呵,真的是月澈么?”我拉着他的手,高兴的又蹦又跳。
“^o^,落衣,是我。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嗯……我没事!”我只摇晃着脑袋。
“鬼医?让开!别多管闲事!!”射手吼道。
“落衣是在下的朋友,在下岂能袖手旁观呢?”月澈没有半点害怕的样子,哪里像是平日里弱不禁风的月澈呀!
“哼,鬼医,得罪了冥河宫。怕你是再无安生之日了!识相的话,还是赶快离开!”水瓶“好言相劝”道。
岂料,月澈大侠根本就不买账!
“^o^,若是你们真的杀了我,只怕西悦小姐会全身溃烂而死了。”
“你!!!”
“砰砰砰”一连串的“鞭炮”爆炸声沿着长街炸开,顿时铺天盖地的“硝烟”滚滚而来,完全模糊了眼前的景象!
“咳咳咳,是谁在这时候还有心情放鞭炮啊?又不是什么值得庆祝的好事,需要搞得这么喜庆么?”我挥舞着小手,被呛得直咳嗽。
等到灰尘散去,才看到Prnc和西恒分站两边,双目交接处的电压足以电死一头大象了。
“洛寒,看来这场比武还得持续到武林大会时了。”
“奉陪到底!!!”
“好,那武林大会时,定要分个胜负来!我们走!”西恒瞥了我一眼,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