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僧惨叫一声,头刚一抬,猛见眼前赤火卷来,一道凌厉绝伦的火焰,竟微带紫色,已将自己的光头给卷入了其中,迅速地吞噬了头顶上还未回归神识海的那金甲战神!
赤帝之炎何其猛烈,而光头僧又措手不及,被烧个正着,为赤帝之炎的焰心所吞卷,登时便烧得长声惨叫,金甲巨神迅速缩小,一身金甲也迅速融化,连玉斧也黯然无光。
“尼玛,贼和尚,居然想要我岳母大人!”沈皓两道龙爪,狂起狂落,如道道闪电般劈在那光头僧的头颈,几乎是电光石火的一瞬,便将光头僧的头颅给切割了下来。
光头僧长声惨叫,那身躯迅速被赤帝之炎给烧成了一段焦炭,而头颅上却神光荧荧,紧紧相护着,与赤帝之炎相抗衡。头顶上那光束中的金甲战神,虽然势威,缩小了好几倍,也仍然手持玉斧,咬牙相撑。
沈皓骂道:“贼和尚,连死都不死得解气点。”连挥几爪,击在那光头上,居然击得星火四溅,龙爪发麻,暗呼一声好头,腾起龙躯,在半空中直撞了下来,以龙角触地,猛撞在那光头上!
咣——
如两座玉山撞在了一起,那颗头颅终于在赤帝之炎下,现出几许裂缝来,有缕缕神光从颅内溢出,甚至有尖风暴雨般的呼啸声,隐隐在头内盘旋!
头颅在神光的保护下,蓦然飞起,向着墓宫深处飞去。沈皓暗想,斩凶必尽,断不可留下祸根,以免惹祸上身,当下龙躯急腾,提起白狐,便朝头颅追去。
墓宫内四通八达,甬道如蛛网一般密布,那头颅如一道火光,迅速在墓宫深处,便消失了踪影。沈皓只追了片刻,便失去了那头颅的踪迹,而白狐又坐在龙角上,一会儿骂他笨,一会儿又瞎指挥他奔东奔西,惹得沈皓心头火起,又对她发作不得,便一阵贼和尚,老母猪混杂在一起,骂得极是难听。
白狐听得皱起了眉头来,轻声嘤咛了一声:“你从小就没家教吗?骂得这么难听。”
沈皓哼了一声:“我没家教,总好过无端便杀人吧。我平生最恨像这贼和尚这种,视人命如草芥,恩将仇报!”
白狐听他话中,似乎指桑骂槐,极其不悦,却偏生又斗嘴不过,好生闷气:“臭小子,今天若不是你救了我一次,别想……”
沈皓正在气头上,懒得顾前思后,忍不住便截住了她的话:“千万别介,若不是我能偷袭杀死这色和尚,我才懒得救你呢。反正你又不是我真岳母大人,你就是被这色和尚抓去当小老婆,也不关我屁事!将你抓在身边当护身符,到时候待价而沽,指定能卖个好价钱!”
玉狐狸夫人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立刻变身为人,与沈皓再战三百合,将他打得神销骨立,化为劫灰。沈皓看她幽黯的狐瞳中,仿佛有地狱深处的火焰在燃烧,如通天彻地的怒火,随时都要爆发出来,忍不住再挑了一把火:“怎么?还不服气吗?你早就不是我对手了,若不是看在你已经跟我师父成就了好事的份上,我用一支龙爪,就可以将你打翻在地……”
白狐身上的光芒,如恒星寂灭前的猛然爆炸,破开沈皓的龙爪,幻化成人形。沈皓只看了一眼,便觉龙血像被点燃了一般。玉狐狸夫人在极度愤怒之下,根本未顾及其他,幻化成人形,欲与沈皓再决死战,却不料自己衣不蔽体,如雪玉似的肌肤和喷血的胴.体,竟然一览无余……
玉狐狸夫人惊然发觉自己春.光尽泄,只觉此生之羞辱,再无他甚,美眸中羞惭和愤怒之意尽显,玉指轻拂,仙力凝结成一件云衣,覆于娇体上,轻叱一声,玉掌挥来!那掌影在半空中,五指簸张,五根纤纤素指,化成五道玉龙,径飞沈皓的龙瞳。
沈皓忽然觉得自己先前的愤郁之气,也一扫而光,嘻嘻笑道:“不是吧,我看都看了,你挖我眼睛,有什么用?”
玉狐狸夫人美眸中杀气更甚,五指化龙疾点。沈皓疾运转苍龙之典,闭上了龙瞳。
嗤嗤嗤——
五根手指化成的玉龙,戮在沈皓的龙瞳中,却仿佛插在了一座坚硬到了极点的铜铁之山上,星火四溅,五道玉龙痛啸一声,飞卷而回!
沈皓哈哈大笑,重新睁开龙瞳。他从玉狐狸夫人幻化成人形,又以五指化龙,气势颇显不足,显然仙力未完全恢复,根本不足为惧,当下壮着胆子,以极其恐怖的一身炼体术,强接对方的五指。
玉狐狸夫人纤指如欲断折,柳眉紧促,痛苦不堪,再度挥掌,五指如天穹笼罩,玉光荧荧,甚至可见道道光芒如箭,从天空射下!
沈皓悍然不畏,龙躯腾起,任由那“五指天穹”的绝学,拍在了自己龙角上。声如金铁交击,铜山倾裂,玉狐狸夫人痛得闷哼了一声,玉指颤抖,而沈皓的十丈龙躯,已腾身而起,抡开龙爪,便将她的娇躯,给一把抓了起来。
此时,玉狐狸夫人仙力未复,根本就不是沈皓的对手,只能像小鸡一般,被老鹰抓着,完全没有动弹挣扎之力。
沈皓重新幻化成人形,捡起地上破裂的衣袍,缠成几束,围在腰间,又将玉狐狸夫人横挟了起来,便往墓宫深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