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极其低沉的声音,哑呜沉郁,自那紫金磨盘上传来。紫金钵盂所化的磨盘,竟然纹丝不动,而沈皓那由仙力凝结而成的拳锋,竟然碎裂了!
“好骇人的钵盂!”玉狐狸夫人手握金腰仙鼓,也为那紫金磨盘所绽放的紫光所耀眼,一阵心惊肉跳。
沈皓缓缓收回了拳头,眉头微抖,只觉全身龙骨,都要在瞬间崩碎。但他拼命忍着疼,拳锋在身上擦了擦,嘴唇也疼得有些歪了,暗想,那老鬼当真可恶,这些仙器看似有灵识,不过都是那老鬼在临死前故意作弄,让我拿不到仙器罢了。莫非我真的运气这么差,真要死在这些畜生手中?
那修士手捧磨盘大的钵盂,哈哈大笑:“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就是太阳神教的至宝,离火钵盂,可能是啸日妖王在年轻时候,做和尚时化缘所用!哈哈哈,当真运气!”
玉狐狸夫人在他身后,低声道:“我以这金鼓敌住他们,你有办法破开这玄冰所铸的断龙石吗?”
“我倒是记得那道诀的画法,不过我不会用太高深的仙力,恐怕也开不了虚门。”沈皓终于忍不住了,啊的一声大叫,捧着拳头连连吹气,疼得呲牙咧嘴。众修士见沈皓的狼狈样,无不哈哈大笑起来。
“他们纵有这些绝世的仙器,但现在还不会太运用,况且仙力不足以御使这些近乎王道仙器来破开断龙石。你只要装作会开虚门,他们现在还不会来杀我们。”玉狐狸夫人断定情势,将沈皓拉到了一旁,低声耳语。
沈皓刚一点头,猛听到那玄极寒眼中,似乎传来几声如丝竹般的仙乐,化成一缕缕的光芒,在大墓室上空弥漫飘散。
那仙乐声似美人之浅喃,但转瞬间,又有金戈铁马之声,声声雄壮悲烈,转而又如雨敲夜窗,寒声透彻。那五名修士,还有玉狐狸夫人,每人手捧着绝世的仙器,耳闻那仙乐声,却仿佛入了魔一般,开始脚步蹒跚起来。
那手握燃魂镜的修士,怪叫一声,握着宝镜,竟对着自己猛照了起来。宝镜如水,映射出那人的影像,原本青眼修眉,颇有些气宇轩昂,但在那镜中,却是极尽丑陋,有若邪魔,对着那修士张狂大笑!
那修士状若疯巅,一会儿大笑,一会儿又大哭,宝镜将他额头的神识海,照得一片晶澈透亮。镜光向下,又照定了自己的胸口魂藏图。十方魂魄之皿中,神树凌天,千花点缀,华灿如锦,那神树上甚至凝结着一片片仙云,极其神异!
但镜光穿透那修士的胸口魂藏图,却见千朵幻花,一朵朵被无形的火焰点燃,瞬间便将神树也卷入了火中。那修士嘶声惨叫,魂藏图已全然着火,由内而外,猛烈的燃烧了起来。更诡异的是,那修士由内而外的燃烧着,但他却似乎毫无痛苦,甚至把玩着从胸口透出的股股火焰,脸现疯狂的欣喜,狂嘶大叫着!
沈皓看得目瞪口呆,而其时,另外四名修士,也都状若疯狂,有的拿着紫金钵盂往自己头顶阵阵压落,有的身披黄金战衣,如高立云端的皇者,张狂大叫,而身体却在那黄金战衣的紧缩下,阵阵塌陷!
玉狐狸夫人,也像着了魔一般,将那面金色的腰鼓,别在腰间,开始玉指轻扣,敲出一点点心人心魄的鼓声,与那青铜古棺中飘出的仙音相和,敲得沈皓的心脏,也跟着猛烈的跳动着。
沈皓只听了几声,便觉有些面红耳赤。那极其妖腻的鼓声,与自己的龙之心脏似乎一起博动,唤醒了沈皓心中潜藏的猛兽。若非他心脏极其怪异,有龙鳞护体,恐怕这妖异的鼓声,已然将他的心脏给震坏了。
但随之让沈皓真正面红耳赤的是,玉狐狸夫人已完全失去了神智,极其妖媚之态,轻扭丰.臀,撕裂衣襟,露出了一抹抹欺霜寒雪的肌肤。两条粉白如玉雕般的长腿,极其撩人,甚至胸口那大片雪白高挺的丰隆,也裂衣欲出。但她仍浑然不知,疯狂的扭动着腰肢,拍打着鼓点,朝着沈皓,还有众修士,俏脸含媚,低吟浅喘,极致**媚惑。
沈皓一摸鼻子,还好,居然没有流鼻血,不过却有种酸酸的感觉。他忽然甩手抽了自己一个耳光,暗想,我当真**,怎么能对她心生绮念呢?但不知为何,耳中尽是那仙乐的靡靡之音,龙血欲燃,浑身酥软,神识海中,不断地涌出一个念头,沉迷吧,狂欢吧,管他什么凡世哀乐,礼仪**。
他越来越难以扼制自己想要加入他们一起疯狂舞动的念动。刚一跨步,便觉掌间那枚冰冷乌黑的铁牌,似乎有一股极其怪异的寒气,自掌心中透入,让沈皓燥热的身体,为之一冷!
沈皓忽然从迷梦中惊醒过来。他猛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疼痛让自己更加清楚。这五名修士,连同玉狐狸夫人在内,每一个人都像疯魔般巅狂舞动,或丑态百出,或媚骨流酥,随着那青铜棺中的仙乐而舞,似乎只要仙乐不停,他们便将永生永世的舞下去,直到将最后一点仙力耗尽,将一身枯骨,都舞成劫灰,至死亦不休!
沈皓忽然明白过来。自己刚才虽然心生绮念,甚至产生要踏入一步,与之一起狂舞的念头。但他终究比这其他六人要清醒得多,莫非是因为他们手握的仙器,与我手中的丑陋的铁牌不一样的原因?
他一念刚已,那仙乐声又一变。玉狐狸夫人,还有那五名修士,便仿佛受那仙乐的召引,开始一步步,向着那玄极寒眼中走去!
沈皓心中一片清明,暗想:“那老鬼以这魔舞般的声音召唤,是要将他们召入玄极寒眼中,一起陪葬!这五个**般的修士,死也就死好了,可别让我如花似玉的岳母大人也一起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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