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君凌瞥了一眼始终没有看她的岭玉萱,迈步进门走向了自己的座位。学堂的钟打响的时候,楼九天准时的走进门,头一眼朝於君凌看了过去,见她一眼阴沉,楼九天的眉头瞬间凝成一个结,这丫头今天是怎么了?
楼九天上来第一句话就是问於君凌的,“於君凌,你怎么不穿宗门放的衣服?”他不知道於君凌到底怎么回事,看着她这一身衣服想必十有八九和衣服有关,张口就问。
“师兄,我的衣服是到处都是破洞,没有办法穿。”於君凌站起来,很有样子恭恭敬敬的回了一句,不卑不亢的,眼眸深处却一片阴沉。
原本看都不敢看於君凌的岭玉萱,这时候就坐在下边等着看於君凌的笑话,心里幸灾乐祸的种子早已长成参天大树。於君凌不穿统一服装来上课,那就是目无云禅宗的规矩,看她怎么办!
就在岭玉萱等着楼九天处罚於君凌的时候,楼九天却站在台上不以为然的淡淡说了句,“既然这样,我下课带你去换一件便是。”
听的岭玉萱心里真是一阵不甘,早知道这样,为什么楼九天带着去换一件的人不是自己?岭玉萱向於君凌怒瞪了一眼,胸口一阵怒火烧的她喘不过气来。
“你这衣服怎么回事?”下课后,楼九天带着於君凌边走,边问她。
“回去看看你就知道了。”於君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带着楼九天向自己院儿里去。
楼九天看於君凌走的方向,心中猜出了个大概,问道,“岭玉萱?你打算怎么做?”
“她换了我的衣服,自然是要换回来的,”於君凌唇角一勾,露出一丝狡黠的笑,“你今天课上说带我去换一件,她想必妒忌的不得了,回去就得把我的衣服给撕了,咱们先一步回去,准备一下,让她把自己的衣服给撕了。”
楼九天看於君凌那心里算计的模样,心情却是大好,巴不得帮着她去整整那个岭玉萱。杀了多没意思?整的她想死死不了才是最让人开心的。
“你看,”於君凌回到自己房间,把那一身到处是破洞的衣服展开,一脸苦笑,“这衣服我还能穿出去吗?”
楼九天的眉头越皱越深,脸上一阵阴霾,抓过於君凌手里的衣服就冲出院儿门去,於君凌见状追出门却现她根本找不着楼九天的影子。
估计是去找岭玉萱算账去了,於君凌心里想着,就慢悠悠坐在自己院儿里等。
岭玉萱回去的速度自然不能跟楼九天比,就晚了他们两个一些才回到自己的西院。
於君凌坐在石桌上,拿着一杯茶,悠闲自在的看眼前岭玉萱气的脚底生风,快步走回去的样子,心里就开心的不行,自己一人坐在东院儿等楼九天。
“气死我了!凭什么她就能让楼九天带着去换衣服!”岭玉萱回到自己的屋子里,抓起身上的衣服就脱,好像身上穿的不是衣服,而是什么有毒的东西一般,三下两下就把衣服给脱了扔在床上。
抄起一旁放这个剪刀,也不看床上是不是刚才那件,拿起就剪,面上表情凶狠的好似她手里捏着於君凌一样,泄愤的狠狠用剪刀一把一把戳着手中的衣服,边戳还边骂。
“於君凌!你个贱人!你就该死!”
“你凭什么能让楼九天看上你?不过是个半路冒出来的野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