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来的时候,爹爹便将子宣软禁了,那么,倚隽楼的是谁?与即墨内宗混在一起的又是谁?爹爹在说谎?还是另有隐情?
她抬头,便撞入洛中庭深情的眸子。
他走过来,将她抱起,然后他坐在石头上,让她坐在他的腿上。
“爹爹的话,你信吗?”天乐仰头,不确定地问。很久不曾有这样害怕的感觉,害怕失而复得的亲情再度失去,好怕!
洛中庭点了点头。
“那,我们所见的即墨子宣,是怎么回事?”天乐紧盯着洛中庭的双眼,生怕他会说谎哄她一般。
“去看看那个被软禁的即墨子宣,不就知道了。”洛中庭执起天乐的手,往回走。
院子里,几个灯笼被风吹得轻轻晃动着。
薛琴还站在门口张望着。
偌大的即墨府,此刻竟然宁静得如同一座空府。
天乐或许有些明白为什么娘亲的房间会如此偏僻了。一切,他们早已预料到。
见天乐与洛中庭又回来,即墨雄冲洛中庭点了点头,转身,揽过薛琴的肩头,入屋。
偏僻的小殿,还是上次洛中庭来的时候命一个丫环给他指的路。
天乐拿一双红肿的眼睛看着即墨雄,质问着:“你刚才所说可是真的?既然即墨子宣被软禁,为何一次又一次地出现在临安?”
即墨雄与薛琴相看一眼,不解。
“从我回来的那天起,即墨子宣就没有消停过!”天乐觉得自己稍稍有些夸大其词了,不过这三个多月的时间,倒是在她面前晃了几回了。让她无比反感。
即墨雄又看一眼薛琴,转身便出了屋。
天乐跟在他的身后,欲看个究竟。这是她从小生活的府邸,自然是十分熟悉的。她牵着洛中庭的手,提高警惕跟着即墨雄穿过一条条的曲折幽径。
来到二娘居住的亮堂院子,天乐一眼便看到即墨子宣常住的房间此刻正有一个影子被烛光打在窗纸上,看过去,俨然就是即墨子宣。原来,爹爹是如此好骗的一个人。还是,他有意而为之?经过生死的她,已经不再容易相信一个人,即使,是她的生身父亲。
“宣儿……”即墨雄轻轻叩响了房间的门。
“爹爹……”里面,传来即墨子宣娇滴滴的声音。影子便放下手中的物什,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