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我看到师父在北院,背手立于湖畔,像是有什么大事要生的样子。”女人的直觉,让他觉得,师父有什么大事瞒着他们。
“师父他老人家武阶与竹剑南伯仲之间,我们不必担心他。”洛中庭安慰着天乐,猛地一皱眉,“你刚才回了北院?”
“嘿嘿……没有!”天乐想起镜月神鼎得瑟起来,“离歌家的镜月神鼎,已经恢复了神力!”
“哦?”
“嘿嘿,如果你表现好的话,晚上我示范给你看!”
洛中庭立即像个讨赏的孩子:“今日为夫表现得还不够好么?”
“……”天乐用胳膊蹭了蹭洛中庭,话题又转到了即墨子雅的身世上,“你说那日我们在荣城即墨府偷听来的,是不是真的?”
“是!”洛中庭笃定。女人有第六感,男人同样有直觉!一个男人,能从另一个男人的眼里,读到爱!
天乐翻白眼,低喃起来:“你怎么就知道是。万一他又骗我呢?”
“……”洛中庭不再解释,伸手揉了揉天乐的头,将她的头揉成一个鸡窝。他相信,时间会是最好的滤镜,可以检验一切真伪,最终,去伪存真!
他伸手,将天乐上的玉钗取下,天乐的满头黑立即如缎子一般披散在她的双肩上。
洛中庭以手当梳,梳着天乐的头,随后,将她的头卷起一部分,如同现代梳公主头一般。再变戏法一般地取出一支钗来,将天乐的头挽好。
“我要看一下,我要先看一下!”天乐叫嚣着,伸手将头上的钗拔下。
“嘿嘿嘿,好丑!”天乐呵呵地笑着,一边将钗翻来覆去,用指腹一遍遍细致地抚摸着。
“丑是丑了些,不过是为夫亲手雕的。在凌宝阁,为夫说过要为你亲手雕一支,如今,总算是兑现了承诺,又省却为夫不少银子!”洛中庭亦开起了玩笑,哈哈大笑了起来。
“给我戴上!”天乐嘟了嘟嘴,将这支雕着银蝉的簪子塞进洛中庭的手里。
古人用蝉来形容一个人的高风亮节,形容一个人的玉洁冰清。这份心思,她岂会不懂?
两人又闲聊起来,话题可大可小。
一会儿聊到白姓的十个侍女。一会儿聊到赌局。一会儿又聊到五国七城八大世家。再大一些的,便是九洲大陆以外的其他大陆了。
不知不觉间,船已经穿过了湖面,摇到另一头的岸边了。天乐忍不住兴奋地站起身来。指着岸边闪烁着两只大眼:“那边那空旷的一块地,是不是可以放纸鸢?”
“嗯。”洛中庭亦站起身来,二人在风中抬头,看向空中。空中飞舞着形状各异,图形不一的纸鸢。
船很快便靠了岸。天乐立即拎着裙摆跳上了岸。洛中庭在她的身后笑着摇头,自然之美,让他这辈子再也无法抗拒。
加快了步伐,他赶了上去,牵起天乐的手。
天乐往前走了几步,便停在了一个小摊前,两只眼睛看着一只天蓝色的蝴蝶纸鸢晶晶亮地闪着。
“买了!”洛中庭伸手便递给摊主一锭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