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乐已经提着长裙跑出去了,洛中庭立即尾随而去。
天乐站在殿前,冲着高中大喊:“司徒家主,您这是来寻司徒琰来了么?”
闻自己爱子的名字,司徒家主看天乐的眼光便不一样了。精明如鹰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天乐,一字一顿:“你知我儿的死因?”
“我也在调查这件事情啊!”天乐仰着头,露出一张极其天真无邪的脸来。
“你是何人?”司徒家主开始对天乐的身份有了一些兴趣。
“天乐啊!”
“你就是天乐?吾儿便是因你而死?”司徒家主的声音蓦地拔高起来。
“司徒琰比武的时候好好的啊,怎么会是因我而死呢?不过,他既然参与了比赛,又死于临安,我自然就想要调查他的死因了。他死之前,我还见过他一面!”天乐开始瞎掰。
“他是怎么死的?可有查到?”司徒家主又问。他的身子抑制不住地往前倾了倾。
那些一直与他们对峙却一直不敢有所动作的羽林此刻见着十七皇叔与医女天乐主动出来,自然地松了一口气,纷纷往后退了一步。
天乐歪着头,眨巴着眼睛,故作天真道:“他怎么死的我不知道。他死的前一日,我在驿馆见过他一面,他说宇文太子是他最大的竞争者。哦,对了,我这里有一件东西……”天乐似乎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从储物戒指里掏出那个从假的宇文南康那里顺手牵羊牵来的香囊来。
“是什么?”司徒家主紧张地双眸盯紧香囊。
天乐稍一用力,将香囊往空中一抛,道:“这是宇文太子身上的香囊。司徒琰死前,我见过他,他的身上,亦有同样的香味!”
矛头直指宇文南康,好一招借刀杀人。
宇文南康,若非你对我起杀机,我也不至于借人之手杀你!天乐如是想着。她从不主动谋害他人性命,但并不表示她薛天乐是只软柿子,可以随便捏。宇文南康,你便自求多福吧。能否保住性命,就看你与你的替身是否使用同一种花香的香囊了。
司徒家主接过香囊,一只拳头捏紧,骨节白,咔咔作响。他的脸,极度扭曲,脸上的皱纹下面能看到一条条的爬虫隐隐地叫嚣着。天乐的心头又是一跳,难道这便是传说中的蛊虫?
果然,天乐所料不错。从司徒家主的袖管里飞出一条黑色的虫状之物,飞进了香囊里,很快,黑色的虫状物又飞进司徒家主的袖子里。随后,便见司徒家主脸色一冷,手一扬,一把粉末便飘向了空中。淡淡的花香味在空气里四溢。
“宇文南康,如今身在何处?”司徒家主那种上位者的气场,让天乐往后缩了缩,从洛中庭的身后,探出头来答道,“他输了比赛,如今,不知道是在驿馆还是身在何处?尚未择到良配,应该还在临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