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爬行的动物以蛇类为,透着冰冷让人恶心的气息,一条条昂着头,吐着开叉的舌头,瞪着眼睛,看着屋顶的人……
“哎呀妈呀!”天乐哇哇大叫,“那什么玩意?这些玩意竟然不怕火,有没有搞错?”
洛中庭一看天乐假装害怕的样子,唇角便抽了抽。他想笑,可师父在对面立着,让他如何笑得出来?
蛇的身后,紧随的,是四条腿的蜥蜴,一条条摇晃着尾巴。
薛东篱在斗笠下眸光一冷,他复又抬起手来,箫声一转,那些蛇便一条条地飞了起来。
“啊,不好,那些蛇会飞!”天乐一边说着,一边眼神示意她的人退后。众人皆退到了她的身后,有组织、有纪律。
蛇飞到天乐的面前,原本凶狠冰冷的样子便不复存在了,一条条地耷拉着脑袋。在天乐面前,大有俯称臣之势。
“哇,怎么了?你们这是怎么了?”天乐伸出手,轻点着一条蛇的蛇头,一边喃喃着,“喂,你没冻坏吧?”
随后,她双手叉腰,脖子一仰,冲着竹剑南喊话:“喂,你御蛇,难道不知道七月以后,蛇便没有攻击xng了吗?强行改变自然规律,你果然是作死的节奏啊!”
作死的节奏?什么意思?总之不是好话。薛东篱复又吹箫。
箫声,加快了节奏,如行军令。
蛇类,复又在空中摇头晃脑,却是一条条地避开天乐,朝着天乐身后的人攻击。
天乐看向这些蛇,眉间的红莲印记便有了热度。那种感觉,极为怪异。似有感应一般。
就在她眉间的红莲印记热之际,那些蛇,又一一退了回去。天乐似乎感觉到了那些蛇在颤抖,在害怕。
薛东篱诧异,随即想到天乐拥有最纯正的紫蛟蛟龙血,原本在妖界就极有威望。而妖界的生灵,大多为动物,是以,多数动物皆以她为尊。
想到此,薛东篱再度吹箫,箫声哀泣,让人听起来有种想哭的冲动。
天乐听着箫声,眼眶红,她的脑海里,便出现了爷爷翘盼望她归家的样子。爷爷是那样年迈,爷爷的双眸是那样热切……
天乐的心头,一阵揪痛。
所有人,皆露出了哀情。所有人的心头,皆涌上了思归的情绪。
那些蛇、蜥蜴等动物听到箫声,快速地离去了。如同它们从来没有来过一般。
洛中庭看天乐陷入了沉思不可自拔,豆大的泪珠子吧嗒吧嗒地往下掉。他的心,便是一阵疼痛。他适时地在天乐的手臂处掐了一把。
天乐立即回过神来,冲着薛东篱嚷嚷:“喂,你还有什么本事,都使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