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念头流转的同时,素问已经站到卖茶老农身前,面对着王大夫冷冷的质问道:“姓王的,你想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你难道就想栽赃无辜百姓。你看清楚,这可是一位年近半百的老人。污蔑这样一位老人,你难道就不会觉得羞愧??”
听见素问这样一番话,王大夫感到一阵气结。他确实是想栽赃这个老农,但至于被上纲上线到不敬老的程度?
没等他有什么反应,素问立刻就再接再厉道:“你陷害同行,已经铸成大错,没想到却不知悔改。在众目睽睽之下,你居然就能干出污蔑良民的事儿来,实在是给我们杏林同行丢脸。像你这种心思恶毒的人,又有什么资格替人望闻问切?”
待她话音落下,王大夫这才冷笑一声道:“我要抓的是贼,与年近半百有何关系?再说了,他与你非亲非故,你又是已和立场出来与我争辩??”
素问听了,露出一脸傲然之色,面对着王大夫凛然道:“身为一个有良知的年轻人,岂能看着此等污蔑无辜老人的事情生?莫说是我,天下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人都不会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却在旁边无动于衷。”
看见他一脸凛然正气的模样,王大夫着实被气得不轻。他伸手指着素问,好半天却一个字都没吐出来,显见是被气急了。
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素问便转过身面对着医判,一脸愤慨的说道:“医判大人,刚才的事情你都看到了。王大夫居心叵测,误导无辜民众,企图借此陷害同行,简直毫无慈善之心。像这样的人,我们杏林界又岂能不闻不问?”
听了她这番话,医判不由感到一阵头痛。他真心不想介入素问与贺大夫之间的争斗,但职责所限,今日却又不得不出面表态。
没等他开口表态,王大夫态度忽然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转弯,一脸愤恨的对素问说道:“贱人,你少在这里嚣张。没错,我确实是蒙骗了李家兄弟,但这也是替天行道。你说,李家兄弟平日在乡里到底都做了些什么?横行乡里,令穷苦百姓敢怒而不敢言。”
猛然听见他这样一番话,围观人群一下子都愣在当场。他们没想到上一刻还在极力否认的王大夫,忽然之间却如此干脆的承认了下来。
与众人的愣神不同,素问脸上则是一片平静。她一直都没放弃对王大夫的监视,所以并没有错过他与围观人群中某人眼神交流的片段。毫无疑问,他态度之所以来了个彻底反转,十有**是受到了这次眼神交流的影响。
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素问当即便语带鄙夷的回击道:“王大夫一片仁义之心,我之前还真没看出来。若我没记错的话,保安堂好像一直被称为云州医霸来着,莫非传言有误?”
听她这么说,围观人群立刻就想了起来。他们刚刚听闻王大夫那番话,心中顿时便升起对李家兄弟的不满。还好有素问这句话,他们才没遗忘保安堂同样狼藉的声明。这么一比,他们对李家兄弟的不满自然被消减了许多。
见到围观人群的反应,素问心中暗暗冷笑一声,然后继续语带不屑的出言戏谑道:“直至今日,我方才明白了五十步笑百步的道理。若你真心关心穷苦百姓,为何在保安堂坐诊?”
面对她的嘲讽,王大夫恼恨不已,但却心知不能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下去,随即便正色道:“一派胡言,华大夫不知从哪儿听来的不实之言,竟然就在这里大放厥词。我们保安堂一向光明磊落,从未干过欺行霸市的事儿,又怎会成为云州医霸。”
听他这么说,素问马上就笑出声来,然后一脸不屑的说道:“利用病人陷害同行,难道这还不是欺行霸市?若王大夫觉得不是,那只能说明保安堂是非观念与我等不同。”
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王大夫便一脸不客气的说道:“误导病人这件事,我承认是我干的,但陷害同行却是欲加之罪。实话实说,我可从来没让他们去安和堂求过诊,真不知陷害同行又是从何说起?”
见他有选择的认下了较轻的罪名,素问心知这是断尾求生的招数。尽管清楚他的目的,她却也没更好的办法进行反制。
保安堂虽与李家兄弟进行了交易,却并未留下任何证据,这使得他们很难被定下陷害同行的罪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