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找他说过了，他也认为我们不能只埋头修行，偶尔去外头历练一番也是很有帮助。”塞波道。

“不就是采药吗？跟历练有什么关系？”冬陌纳闷道。

“到那你就知道了。”塞波神秘地笑了笑。

三人雇了三匹马，离开松火城，向北行了不到半个时辰，便能远远看到一座座的山，据塞波说，这片延绵几百里的山脉并没有官方名字，老百姓按照地理位置，随便取名叫做北山。三人策马来到最近的一座山下，找了个合适的地方栓好马——四下无人，也不用担心马的安全——便结伴进山了。

“我说，咱们能不能找条路走？”冬陌费力地拨开草丛走过，虽然身为修行师的他，应付披荆斩棘这种事比普通人自如的多，但也颇耗费精力。

塞波嘿嘿笑道：“这地方压根就没路，我挑的已经是最好走的地方了。”

冬陌不解地问：“为什么？”

“虽然北山中多有灵草，但是松火城的修行师本就不多，可能十天半个月才会有几个修行师前来采药，普通人更不会来这地方，来的人少，自然无法踩出路来。”

三人之中，只有塞波认得灵草，尽管他把区分灵草和普通植物的法门告诉冬陌和胡姬，二人一时半会还是摸不到头绪，无奈只能跟在塞波身后，一点点向深山走去。一个多时辰很快过去了，三人收获了两棵七品灵草，和一棵六品灵草。

“已经不错了。”塞波满意地说。

“就三棵，还算不错？”第一次采药的冬陌很是意外。

塞波白了他一眼，“你以为山里遍地是灵草？要是那样，那些修行师不打破头往山里来？正因为收获少，还浪费时间，所以来采药的人不多。”

冬陌不满道：“就这点事情，还说是来历练，你也真能给自己贴金。”

塞波望着大山深处道：“采药不是历练，真正的历练，在山里呢。”他进一步解释，他们此刻所在只是北山的外围，在这一带能找到的只是低品的灵草，而深山里雨露调和，天地灵气浓郁，滋长着一些高品的灵草，由于无人涉足，更得以保存下来。说这话时，塞波神秘地笑了起来，问二人打不打算进山寻找更高品质的灵草。

“听上去不错，”冬陌皱了皱眉，“可是你的话有问题，既然深山里有高品灵草，为何没有人去采呢？”

塞波哼了一声道：“有灵草的地方，就有灵兽，这些畜生格外难对付，山里曾发生过多次灵兽伤人事件，后来松阳城的修行界规定，必须三个以上至少灵感中境的修行师结伴，才能进入山林采药，松阳城几大修行门派，偶尔会派出若干高手结伴进山采药，但每次遇到灵兽打斗起来，损失都很大，衡量了一下得不偿失，渐渐也就没人进入深山了。”

胡姬听他说完，喃喃道：“三个灵感中境的修行师……我们三个才是试炼九重，进山那不是白白送死吗？”

“所以我说是历练。”

“命都没了，还历练什么？”

塞波耸耸肩道：“也不是一定遇到灵兽，就算遇到，跑也是可以的，当然了，胆量肯定是要有的，要是怕死，那就别去了。”

三人互相望了望，从对方眼中只看到期待，没看到一丝胆怯，相视一笑，继续进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