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一次吧。”
“不怕被人发现?”
“这里看似松散,实则守备森严,外人想要一探究竟,那是不可能。”
冬陌想了想,道:“就算如此,长期下来,也会被发现端倪吧?”
信王笑道:“没错,其实皇……那逆贼早就知道,训斥了我们一番,也就罢了。我们再来时,他也不管了,心里还很高兴。”
冬陌表示不能理解。
信王进一步解释:“官员聚众赌博,当然不是好事,但我们每个月仅此一次,又不影响平日朝政,那逆贼也不放在心上,我们偷偷赌博,名义上是触犯律法,实则反而让逆贼更放心……一个热爱吃喝嫖赌的官员,所以他有世俗方面的**,这样的人,只要给予优厚的俸禄,甚至由他少量贪腐,此人必然不会谋反,相反那些在各方面都极为检点之人,更容易让人怀疑:一个身居高位之人却没有世俗的享乐**,那么,他最大的**便是权力,这样的人,才为皇家最不放心。”
冬陌恍然大悟,心想怪不得信王能身居如此高位,除开这十年来所立下的大小战功,为皇帝所信任,才是最重要的一条。
信王见冬陌明白了,哈哈一笑,指着面前那些人道:“这些都是我多年来的盟友,殿下还认得几人?”
冬陌目光从众人面上扫过,指着其中一人道:“你姓魏。”又指着一人道:“你姓张,叫张信联。”又指一人道:“你是骠骑将军。”接着将自己认识的几人都指了出来。
信王点点头道:“殿下那时年幼,记住的信息肯定不全,这也应该。”又面对众人道:“列为这下相信了吧,这位冬陌,便是我们苦苦寻找十年无果的太子殿下!”
有人动容,但更多人则是面露怀疑。其中一人道:“不是我不信,咱们所做之事机密万分,若是有丝毫差错,所有人都要掉脑袋,所以,还请殿下拿出能证明身份的事物来,我们便忠心事主,再无二心!”
信王微怒道:“太子殿下离宫十年,还有什么能证明的!难道叶将军会认错?”
“叶将军也是肉眼凡胎,怎么不会认错?”
“你——”
冬陌摆了摆手,打断了争吵,手伸进衣襟,将一个黄稠布包拿了出来,放在桌上,解开来。
“传国玉玺!”有人颤声叫了起来。
之前质疑的那人,双手捧起玉玺,认真查探,顿时老泪纵横。“没错,这……这是先皇的传国玉玺,之前一直在刘统领身上,刘统领一年前出外寻找太子,再也没回来,难道……”
冬陌点头,将自己在北方大陆遇到刘统领的经过讲了一遍,并将密诏展开示众。
一位老臣道:“是了,这的确是先皇的笔迹,再也假不了了!”
当下所有人跪伏在地,口诵“太子千岁”。
信王道:“殿下,这诸位都是当年追随先皇的老臣,有些年纪略轻者,当年还没有崭露头角,如今也都身居高位,因不满赵纯倒行逆施,所以加入我们……”
他话没说完,一位四十来岁的汉子道:“信王这话说的不对,莫说赵纯无德,他便是一代明君,这皇位也是抢来的,我们当年虽然没缘接受皇上当面教诲,却也是食君之禄,这帝国江山乃是先皇所定,多次保我等家人族人免遭外敌侵犯,而今皇位被篡,我等大丈夫安能坐视,便是为先皇舍身一死,也算成全了忠义之名,死而无憾!”
信王道:“是了,殿下,诸位都是同心一致,素有拨乱反正之心,请殿下放心,若是其中有一人卖主求荣,我们这些人也早成了那逆贼的刀下鬼。”
冬陌点了点头,道:“诸位请起,不用这么悲观,只要好好谋划,事情是可以成功的,我冬陌今日与诸位约定,若有复国之日,绝不亏待诸位忠心救主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