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青鸾并没有因为冷落而有一丝不满,也没有因为见到圣上而有什么激动。她只是淡淡的,平淡的似一见如故,似早已相识。
瑾贵妃的心猛然一颤,该来的还是来了。
范青鸾回道:
“是臣妾。臣妾与倾城也算堂姐妹关系,一直未得相见。今日正好趁此机会与城儿相见,不想一见如故,喝了些清酒,便误了时辰。令沐相与老夫人担忧,让圣上与姐姐好个寻,都是臣妾的错。”
她的语气轻柔中带着坚定,淡然的姿态显露华贵气势,一切都不同了。
圣上的神情恍惚,猛然间似回到了当年……
他心中猛地打了一个激灵,再看眼前之人,也多了几分笑意。
“你们初次相见,能够把酒言欢可见着实如故。都是醉酒惹的祸,算不得你的头上。”
不过几句话,范青鸾便没了罪责。
“谢圣上开恩。”她不卑不亢,淡然洒脱。
圣上不禁看呆了几分,他的那个她也是如此……
“沐倾城。”圣上大喝一声。
“臣女在。”倾城亦不会慌张。
圣上瞥了眼她,心中不知道在思量什么,但看倾城的目光却也没了愤怒。
“昨夜,你可曾遇过贤王?”他问道。
“未曾。”倾城的话掷地有声,没有任何迟疑。
此言一出,人群中有了些许骚动。
因为他们一路走来,所有人的证据似已表明,倾城昨夜与贤王在一起。
甚至,就连她的妹妹也如此言说。
可倾城却说,她没有?
沐倾心的心跌到了谷底,她自然明白倾城如此言论,若被证实。那么,她又会有怎样的下场。
此刻的她已经不是先前伪装的恐慌,而是真正的害怕。
欺君之罪,她怎么可以!
圣上亦对倾城的话感到吃惊,但因为他是圣上,故此便又问道:
“那你对贤王没别的心思?”
大庭广众之下,圣上如此询问,着实不妥。
沐倾心的句句清晰,言语直至倾城。在场众人,无一不知晓此事,若不现在询问,这些悠悠之口,反而会来那个倾城越艰难。
但现在比起这些,他更关心倾城的目的。
至少倾城稍稍迟疑,或者面露难色,他便也不用再问。
倾城掷地有声道:
“圣上明鉴,臣女已得圣上赐婚,再不敢有二心。先前二妹妹之言,也着实令臣女不解。花朝节往事,不是贤王与二妹妹之间所生的吗?”
沐倾心既然对她不仁,那也别怪她不仁义。
沐倾心听闻,身形一顿,却不敢与倾城争辩。
“沐倾心,究竟是怎么回事?”圣上顷刻不满。
花朝节往事,他还是知晓的。只因当时许多人觐见,劝说他为凤显与沐倾心赐婚。不过前日凤显便与他说明一切,他自当只是见义勇为。
不过如今看来,那件事的尾巴自始至终变为消失。
“许是,臣,臣女一时记错了。”事到如今,沐倾心已不敢多说。
她想要诬陷倾城,可倾城如今出现。除非她能够一击即中,否则她的诬陷只会越艰难。
圣上心有怒气,因为此事乃是他已应承了下来。凤显的心思明了,他本也没当回事,却不想,沐倾心动了心。
“究竟是你怀有别的心思,还是倾城怀有别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