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如此,将自己的心封闭太好。别他走不进他的心,他自己也走不出来。
不过,对于凤凝和倾城,他却敞开了内心。
凤凝自不必说,那是他的一母同胞。而对于倾城,就连安妃都感到好奇。
这个女孩,究竟有什么魅力,居然让凤焱这个冷漠之人也展露内心?
这点,怕是安妃要很久很久才会知道吧。
面对安妃的哀怨,凤焱倒是冷静非常。
“额娘对儿子的疼爱,儿子自然省得。不过,有些话,却不是儿子听来的。有些事,怕是说出来,额娘亦无法承受。”
他冷眼看向安妃,冷漠的不同以往,却恍如当初。
安妃也气急了,她还从未受过这么大的气,更未曾被人如此对待。
“今儿个,你倒是给我说说明白,我到底做了什么恶事,令你如此耿耿于怀?”
她便是与凤焱对上了,非要讨一个说法。
而今今日,凤焱便给她一个说法。
“凝儿并非偶遇何书,乃是自范府中遇到。而何书的出现,正是范先生所介绍。”
他解释了凤凝与何书相遇的故事。
安妃恍然大悟。
“难怪呢,我说怎么未曾听她提及,敢情其中还有范先生的缘故。”
她伪装的如同第一次知道,演技之高超,令凤焱的心越冰冷。
本以为,安妃会是这皇宫里最单纯的部分。
可他忘记了,这里是皇宫。谁若单纯一分,便会尸骨无存。安妃能够活到现在,不排除圣上的暗中保护。然,最重要的还是她的聪慧。
凤焱在安妃身上待了十年,却也是刚刚看透她的本质。
后宫的女人,果真没有一个愚笨的。
“额娘不知道?”凤焱疑问道。
安妃有些恼怒,语气也有些不善。
“我怎么会知道?”
她算是看出了,凤凝便是一个劲要把她往何书身上凑。
凤焱也不解释,只是问道:
“额娘不是给范先生写过一封信吗?”
“你,你……”这回,安妃终于有些害怕了。
但想到许是倾城所为,倒也还好。
凤焱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不过,他还是解释说:
“额娘别害怕,我也是偶然得知,并未监视额娘的行为。”
至于,他是如何得知的,他当然不会说。
想到先前凤焱所说,她出手对范先生与凤凝之事的阻止,安妃此刻也找到了解释。
她也没什么可否认的,反而姿态越郑重道:
“那又如何?范先生与凝儿极为不配,我写信也是告诉范先生,这个缘故。谁成想,范先生居然开了相亲会……”
她以为所有的一切都是倾城告知了凤焱,但有些事,即便是倾城,范先生也应该不会得知。
可谁成想,她话音刚落,凤焱便道:
“难道,范先生那日所带的学子,不是额娘的安排?”
“你……”
他怎么会连这件事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