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范先生……”
两个人的空间,哪怕是与范先生说上一句话,她都结巴半天。
在范先生面前,她早已不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她变得小心翼翼,变得患得患失。
倾城于转角看了眼他们所在的房间,将二人单独留下,这也是凤焱的意思。
希望,他们会有好结果吧。
后院。
歌舞结束,那充斥着异国的气息,依旧围绕四周。
太子忍不住鼓掌叫好。
“宁公子,果真妙人。‘倾楼’歌舞,比起皇宫也毫不逊色,果真担得起‘倾国倾城’。”
宁白夸赞太子,太子亦夸赞宁白。两个人一来一回,无形中已经加深了关系。
宁白哪敢居功,忙道:
“二爷谬赞。‘倾楼’不过怡情,皇宫,那才是彰显国威之地。”
无论“倾楼”的歌舞是不是真的比皇宫还要好,宁白都不能承认。于圣上心中,皇宫里的一切都该是最好的。若是谁能比得上皇宫,那不是凌驾于皇权之上了吗?
做生意的,这个道理一定要明了。
对于宁白的话,太子显然很受用。
他的目光随意打量,竟是落在了倾城身上。
自随倾城出来,倾城就一直立志将自己当作隐身人。如今,太子的目光袭来,让她心中一顿。便听太子道:
“听闻,沐大小姐的舞姿亦是清奇。不知道,比起这些舞姬,谁更胜一筹?”
太子的话,颇有歧义。
即便是倾城舞技更甚,却也是这些舞姬比不了的。
她乃丞相之女,更是太后钦点的公主,是未来的站王妃。
这么多的身份集于一身,她哪怕什么都不会,也不能与舞姬同日而语。
凤焱眉头已皱,就连宁白也觉得此时不妥。此事,倾城却站了出来。
“臣女不过是怡情罢了,哪里比得上专业舞姬。”
学术有专攻,倾城不曾贬低别人,也不曾抬高自己。一席话,巧妙化解了其中尴尬。
正当众人松口气时,太子却话锋一转。
“不见得吧?”
他的目光袭来,对倾城已是炙热。
“朝阳城的‘倾楼’有一位国色天香的第一花魁,当年可是凭借着一支舞蹈脱颖而出。我看那花魁,长得与沐大小姐倒有几分相似。”
他的口气平淡如常,可话中之意,着实惊险。哪怕是倾城,都差点没有防备,便要表露。
好在,她已不是昔日之倾城。如今的她,更懂得如何遮掩自己的情绪。
不等倾城开口,宁白已道:
“太子知晓朝阳城‘倾楼’?”
太子自日理万机,在宁白看来,他怎会知晓朝阳城的“倾楼”。
“倾楼”虽然名气不小,可仅限“朝阳”。就连长野的“倾楼”还未开业,太子又如何去调查,去佐证?
更何况,太子还提起了花魁……
“名满朝阳的第一楼,怎能不知?”
太子的话,大大超出宁白认知。不过,在商场多年的他,知道如何转换情绪。
“说起来,那花魁夺冠也是惊险,当初还受了不大不小的伤。”宁白将话题,从倾城与花魁长相相似上面,引申到了花魁身上。
宁白相信,太子不会知道,那日跳舞的人便是倾城。
同样的,他会说这些,也不过因为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