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奴才也不知道。”
“奴才第一次见到这东西,甚至不知道这是什么……”
底下的奴才们哀嚎不断,无一例外都在撇清自己的责任。
在慈安宫里现了诅咒圣上之物,他们这些个做奴才怕是一个都跑不了。
而更为重要的是,诅咒小人上面的落款乃是太后。
太后啊……
太后怎么可能去害自己的亲儿子?
可若不是太后,那他们这些人,又诅咒了圣上,又陷害了太后,岂不是……
“太后,饶命……”
奴才们吓破了胆,太后却高高在上,即便署的是她的名字,却依然不曾动摇半分。
“哀家本以为你们是个好的,不想却在慈安宫生这腌臜事。若查不出是谁做的,你们便都去了吧。”
太后吃斋礼佛,平日里口说着慈悲为怀,此刻却将这么多人的生命视为无物。
都去了……
慈安宫里的奴才哪里愿意,眼见哀求没有结果,有聪明的便开始了诬陷之路。
“回太后,奴才看到生公公在您寝宫里鬼鬼祟祟。”
“珊儿丫头,你怎么胡说啊。杂家是负责摆膳的,去寝宫请太后怎么就成了鬼鬼祟祟?我看你才是做贼心虚,胡乱咬人。”
一时间,大家都你说我,我说你,好不热闹。
“噌……”
“啊!”
大家正在争吵不休,却猛见周围的几个人脑袋分家,顿时更是慌乱不安。
“谁敢胡言,就此下场。”
赫尧长剑一挥,气势凛然。
顿时,原本还吵吵闹闹的场面立即安静。
大家大眼瞪小眼,全都一副大气不敢出的模样。
没看到太后都不敢话,他们一帮即将赴死之人还如何敢开口替自己争辩什么?
别看太后表面平静,实际上她已在容忍边缘。
敢在慈安宫内杀人,这些人便认准了是她在谋划圣上吗!
“放肆!”
太后决定不能纵容,她若是真的一言不,这些人岂不是以为她做贼心虚。
“赫尧,这里是慈安宫。”
太后忍着一口气,对赫尧的不满已是明显。
赫尧,乃是圣上身边的侍卫领。如今,却随着苏尚一起来搜宫,圣上的意思亦显而易见。
赫尧,代表圣上,他如此作为,圣上心里又是什么想法。
“回禀太后,这些人互相攀咬,即便不是真凶,却也扰人心境。”
赫尧不卑不亢,更不为自己杀了人有丝毫胆怯。
他手持尚方宝剑,行圣上旨意,即便是太后……
赫尧将头又低了低,在太后没有定罪之前,她仍是太后。
“好,好一个扰人心境。”
太后没把法拿赫尧如何,事实上她没办法拿这里任何一个人如何。
她的人,都在底下跪着,周围的人,全部都是苏尚带来的人。
她能说什么,她能做身,还有人会听她的命令吗?
“苏大人,哀家很是好奇,究竟苏大人从哪里听到了风声竟来我慈安宫查证?”
即便是确实找到了巫蛊之物,苏尚又怎么会这么巧合。
太后知道,在后宫之中,没有做过不代表就是事实。
很多时候,会有无数人在暗中搞鬼。让做了的人,安然无恙。而让没有做过的人,成了替死鬼。
她只是不知,究竟是谁要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