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铁腕昏痛之余,失惊道:“道长快闪开!”那道士忽然腾身飞起,两掌凌空劈下,一道无形劲风竟将两人击退数步。何铁腕经那药粉敷在伤口上,痛觉顿减,喷血也渐止。他见这道士如此武功,不觉叹道:“思空道长原来深藏不露,我还道他不懂武功!”又见那蒙面人与阴堂主两人逐杀飞旋,如奔雷闪电,只觉惊心动魄,大开眼界,不知这蒙面人是何方高人?武功比思空道长又高出许多。眼见他神威凛凛,直逼的阴堂主手忙脚乱,不禁忍痛道:“好!想不到你姓阴的也有今日!”
那阴堂主与蒙面人交手三十来回合,愈斗愈心寒,只觉得蒙面人功力骇人,生平少见,自忖自己大限将至,正暗暗悲叹,忽听得何铁腕的叫唤,顿时又怒从心起,暗道:“老子死之前又如何能饶得过你。”忽听得惨叫声起,思空道长已击毙一人,阴堂主趁蒙面人稍一分神,闪身已到了何铁腕的面前,手起一剑,何铁腕连哼都没哼一声,便倒地毙命。
那蒙面人怒道:“兀你这厮乌!死到临头还如此作恶!”不待阴堂主回剑,一掌将他打得飞出丈余,口中喷血不止,脚下颠簸,手中长剑兀自如风飞舞,只是招法已乱,远不如先前严密凌厉。蒙面人闪身又至,冷冷道:“阴堂主,你为虎作伥,作恶多端,哼哼,所谓多行不义必自毙今日是也!”右手一闪,已将他手中长剑夺下,左手在剑梢上微微一挟,长剑顿时断成两截。蒙面人将断剑远远抛出,挥手又击出一掌,这一掌似是用了全力,直打得阴堂主如同断了线的风筝,飘飘扬扬飞出七八丈远,眼见已是魂归故里,尸留异乡了。
这当儿,那思空道长也已将另一人击毙,见何铁腕已死,不由洒泪道:“唉,到底未能救得了他们!”那蒙面人却抱着张小宝连呼:“宝儿!宝儿!”
道士吃惊道:“兄长要找的人莫非便是这孩儿么?”
蒙面人点点头,在张小宝身上探了探道:“糟了,这孩儿须得赶早救治,老弟快快将两位朋友葬了。唉,只好草率从事了,没想到五毒教一个堂主便有如此身手,看来唯我独尊这厮羽翼已成,天下只怕无人能制服他了。”
思空道长沉迟一会道:“五毒教高手如云,香主之上是堂主,堂主之上是巡察,巡察之上又有护法,护法之上还有什么令主之类,众徒不计其数,倘若堂主便有这等功夫,那岂不可怕?”
蒙面人道:“这尚不足为虑,当真可怕的还是唯我独尊本人,白道中人只怕没人见过他真面目,神龙不见首尾,只怕……只怕这厮的天煞婆罗功已练到第九重了,若果是如此,那天下便当真再无人能收服他了!”
思空道长见蒙面人如此忧郁,怔怔道:“这天煞婆罗功当真如此可怕么?”
蒙面人叹了口气,两眼阴沉沉地望了望思空道长,说:“但愿不象我想象的这般可怕,嗐,且快快料理了这儿的事,我们早些赶路吧!”两人从木屋中拿出几张虎豹皮,将何铁腕两人的尸首用皮子包缠着埋下。又将五毒教那几人的尸体扔进木屋,一把火烧了,这才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