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妙道:“张公子果然还懂医道,难怪不怕毒药。”
纤纤叫道:“快看快看,他们将她捉了!”
阿妙低声斥道:“小声点,你要招打是不是?”
春香果然被几个汉子牢牢抓住,长鞭也已离手。
一汉子满脸淫邪道:“这小妞圆滚滚的,便如白藕一般,只怕另有一番风味。回去也好叫我受用受用!”
春香挣扎得片刻,已是昏昏沉沉,听由摆布。
那老板娘慌得浑身乱抖,连连道:“大王开恩,大王开恩,这两位姑娘乃是小店客人,她又有病,你们这……这叫我们如何担待得起?”
一汉子将她推倒一旁道:“若再哆嗦,连你也一并带走。”
她丈夫虽然身材高大,却胆小如鼠,生恐他妻子也去做了强人的压寨夫人,忙一把抱着老板娘道:“娘子,你安静些,常言道:‘祸从口出’,你休得惹恼了大王。”
秋雅公主扭头见春香已落入强人之手,大是焦急,芳心已乱。那袁寨主趁机抢攻,已占上风。旁边一汉子道:“寨主,要不要小的来帮帮?”
袁寨主道:“不用不用,我们夫妇试招,何用你来插手?”
秋雅公主羞愤难当,娇吁喘喘,香汗淋淋,大骂狗贼无耻,却终究不如男子功力浑厚,在对方愈见猛烈的攻势之下,连连后退,招架不住。
这时楼上琴声早止,也传来阵阵打斗之声,只听一声娇叱,那候相公和一名随从跌跌撞撞奔将下来,后面追来两名持剑少女,走在前面的着一身杏黄长裙,美若天仙,手持一柄青霜玲珑剑,粉面含怒,娇叱道:“无耻强贼!看剑!”身影如风飘出,剑气如虹,直取正得势的袁寨主。后面那女子身着紫色衣裙,柳眉倒竖,挥剑将促住春香的几个汉子杀退,剑势精妙凌厉,一时竟将那几个汉子杀得手忙脚乱,解了秋菊之危。
张小宝大惊道:“怎么阿琼姐姐在此?”面色倏变,手握剑柄,就要出手。
费不尽道:“这黄衣女子是谁?”
张小宝急道:“她……她是我……是我未婚妻,那紫衣女子是她的侍女紫娟儿。”
费氏一家都暗暗吃惊,阿妙道:“果然是金枝玉叶,与你甚是般配。”
费不尽道:“公子别急,我看她如此身手,决不致就落了败的,我们待会儿再出手不迟。”
张小宝听他如此说,心中稍安。
纤纤道:“咦,她……她是你未婚妻么?不好不好,你如今老模老样,如何般配?”
阿妙笑道:“这蹄儿当真蠢得要命,待张公子洗了脸上的装饰,不就又是一个美貌少年?”
中间秋雅公主正支撑不住,眼见就要被袁寨主擒住,忽见倩影一闪,慕容琼挥剑杀来,只数招,便将袁寨主杀得手忙脚乱,招架不住,袁寨主大惊之下,连连呼喝,那候相公也挺剑杀来,双战慕容琼。跟着又湧上七八人将秋雅公主团团围住,刀剑纷纷袭来。
秋雅公主抖出一束长绢,绵绵扭曲,劲疾而上,居然堪可抵敌,将袭来的兵器击得东倒西歪,把持不住,有两人的刀剑给白绢卷得脱手而出。
但对方到底人多,秋雅公主依仍摆脱不了困境,不一会儿又是给逼得手忙脚乱,招架不住。那袁寨主在一边叫道:“你们手底留些分寸,可别伤了她的性命。”
那几个汉子连连道:“知道知道,寨主只管放心便是,我们心中有数呢。”
慕容琼力敌二人,兀自应付自如。张小宝见她出手如风,身法飘逸,招式老到,竟是极上乘的功夫,心慰之余,暗暗惊道:“原来她竟在短短一个月便练成了含沙射影追魂电!怪不得爷爷会放心她出来,想来她是先练成了少林秘籍中的混元太乙功,否则只怕也没得这般快的。”扭头见紫娟儿剑法精妙,竟也是上乘功夫,正感惬意,却见五六个汉子将她团团围住,刀剑只管招呼过来,全不顾她的死活。紫娟儿招架之余,还要关照春香,不一会儿便已支撑不住,频频生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