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众人闻声而动,双方摆开架势,就要厮杀。忽听阿牛道:“小姐,这事只怕……只怕不妥,若是总镖头知道了如何是好?”
凤儿美目圆睁,小嘴一嘟道:“我爷爷如何会知道?我们将这些狗贼尽数料理了,不留活口,谁去告知我爷爷?”
方鸿飞闻言怒道:“好一个歹毒的小杂种,原来你是背着冯老爷子出来作恶的。小小年纪,胎毛都没干,便这般歹毒,将来大了还得了?呔,我今日便不信邪,看你们又学得了多少邪门功夫!”话音未落,人已飞离马鞍,直朝凤儿扑去。不料斜刺里一道人影闪将过来,却是阿龙截住了他,两人顿时杀成一团。
余人发一声喊,双方各寻对手厮杀起来。威德镖局虽然人少,但仗着武功高强,便是以一敌二,,也大占上风。片刻之间,方鸿飞一干人便抵敌不住,险象环生。
张小宝见凤儿如此霸道,果然是杀人不眨眼,心惊之余,暗暗忖道:“这小妮子三年前还那般天真稚纯,不懂世事,那天早上我离开她家时,她哭得死去活来,定不肯我走。为何才三年的工夫,她人都没长成,怎变得这般歹毒了?”心念之间,只见那阿龙竟不用兵器,双掌斜挥,气势沉凝,激流暗湧,竟是使的穷天**。惊道:“想不到阿龙的穷天**竟也练到第五重了,我曾听太祖说过,这类功夫入门甚易,但练到上乘,却是艰难万分。看这阿龙的气势,已是威力骇人,想来他的天资已尽于此,难得再有进境了。只是方鸿飞远非其敌,我若再不出手,他命休矣,他手下的数人也命在倾刻!”当下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将手中的飞蝗石一一弹出,同时解了方家数人之危。但听风声飕飕,威德镖局几个正在施杀的人立时都被击中了穴道,动弹不得。
张小宝恐方家这边的人乘机伤了那些穴道被制的人,高声叫道:“大家都住手,谁也不许伤了对方的性命,否则休怪在下出手不认人了。”
那阿龙正杀得性起,心想自已学了溟海派的至上神功,还从未遇见过什么对手,这些天又有进境,正好拿这姓方的试试深浅,看他方家的武功也委实不赖,在江湖中威名远扬,今日叫他栽在我的第五重穷天**之下!当下双掌齐挥,威力猛增,眼见方鸿飞跄跄踉踉,上气不接下气,只需再过片刻,便要变成一个干瘪的骷髅。忽觉劲风呼啸,有暗器直袭自己的天突穴,当下随手一挥道:“什么人敢在大爷面前卖弄暗器,岂非自找苦吃?”不料那暗器竟然挥之不去,转眼又袭向他的膻中穴。
阿龙心下惊道:“这暗器来得古怪,如何竟会拐弯?”又发掌劈去,竟使了十成内力,只道这一下可将那小石子击飞到半空中去,不想那小飞蝗石一个盘旋,又袭向他的双眼,竟如灵通活物一般。阿龙不由大骇,心想世上哪有这种暗器手法?我若稍有差池,岂不废了一对眼睛?当下顾不得去对付方鸿飞,双手连挥,想要击落那颗飞蝗石,忽听有人沉声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不可把事情做绝了。”扭头一看,只见一个中年儒士朝他微一招手,那颗石子已飞回到儒士的手中。
众人见了张小宝这等神技,一时个个震惊。呆了一会,忽听凤儿娇怒道:“这厮装神弄鬼,些许投石之技,怕他何来?阿龙阿虎上去料理了他!今日之事须得干净利落,不留活口。”
那阿龙听得凤儿的话,心下想道:“这儒士暗器功夫虽然了得,其他武功未必便在我之上,何况我们以二敌一,只需近得他身边,不愁他不毙在我们的穷天**之下!”遂与阿虎飞身掠去,要将张小宝置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