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思思兀是吟吟笑道:“这两个狗贼出口伤人,又心狠手辣,一出手便是歹毒招式,表哥,我……我还没有教训他们呢。”
张小宝无可奈何道:“不成话不成话。”一边微微挥手,已解了那二人的穴道,一边道:“得罪得罪,我这表弟少不更事,从小娇顽,所以我姑妈才不许她出来的。还请各位恕罪,不与他小孩儿一般见识。”
众人见了张小宝的拂穴神功,无不惊骇,只是暗暗猜测他二人的来历。唯有那二位青年怒气不消,穴道得解,又要发招打将过来,那紫衣汉子喝道:“阿宝阿癸,休得胡来,还不给我退下!”心下暗道:“你们好不晓事,不说你们,便是为师的也远不是他们的对手,你们岂非自讨苦吃?”一边也朝张小宝点头道:“好说好说,我这两个徒儿也有不是。”
温思思却在一旁抿嘴笑道:“表哥,你充什么大人?你比我才大几岁?羞也不羞?”
张小宝只是摇头,恐她胡来,忙拉着她朝另一头走去。
温思思一边随张小宝走去,一边还扭头朝那少女挥手道:“姐姐少陪了,我……我有空便来看你。”
那少女面色绯红,含羞望着思思,只不说话。她那两个师兄却气得大眼瞪小眼,也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船到了对岸,只见三四个身着白孝的汉子立在路口上迎接众人,都是石朝天的弟子。为首一人年约四十来岁,满脸胡须,神色悲戚,旁人说是石朝天的二弟子王伯仁。
这人率先单腿跪地道:“各位不辞辛劳,致丧吾师,请受吾等一拜!”慌得众人连忙拉起他们,个个感叹一番,方才上路朝白龙岗走去。
张小宝和思思也牵马随众人而行。途中那王伯仁对那紫衣汉子道:“多年不见,魏大侠还是老样子,一些没变。”
那魏大侠道:“老弟也一如当年,还是那般虎气生生。丽瑶,快过来见过你王大叔。”
那少女忙道:“侄女见过王大叔。”
那王伯仁道:“呀呀,原来是丽瑶侄女!果然是女大十八变,如今竟成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了!想当年我随师父去四川晓岚庄看望老庄主,这丽瑶侄女才是个光着脚丫子到处乱蹦乱跳的小孩儿!啧啧!”
那魏大侠叹了口气道:“光阴似箭,人生便如白驹过隙。那年尊师和我爹爹把酒道:‘待这侄孙女儿出嫁时,我做爷爷的可要来喝杯喜酒的。’唉,如今我这女儿还未嫁人,二位长者却都已作古了,叫人好生伤感。”大家叹息不已,甚是哀伤。那叫魏丽瑶的少女羞红双脸,两眼却不时地朝温思思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