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吧鸣又与思思和石慕英见礼已毕,才道:“先前听得温女侠说,魂梦山庄派人四处追杀玉女侠,不知是什么时候?玉女侠是否安全?”
石慕英当下将那几个蒙面人追杀玉蝴蝶之事告知了聂凤鸣。只见聂吧鸣蹙眉道:“他们派人追杀玉女侠,为何我会不知道?莫非……莫非他们已对我起了疑心?这事另有蹊跷。”
张小宝道:“魂梦山庄可是五毒教的老巢么?庄主是不是五毒教的教主惟我独尊?”
聂凤鸣叹气道:“唉,魂梦山庄与五毒教确有干系,先时我与温小姐对招,便是要将本门的天煞婆罗功施将出来,让你们知道魂梦山庄与梅花帮的关系,倒也不是当真要与温小姐见个高下的。但要说是五毒教的老巢,却不尽然。这魂梦山庄原本是我聂家祖业,只因三十多年前我父亲的师兄和师弟来此居住,并带来了百余人马,在庄上大兴土木,本来四个院落的魂梦山庄,如今已扩建成二十多个院落,方圆五里之遥。人数剧增,如今已有二千余人。二十多年前,我父亲和他的师兄司徒征都已患病死去,那时我尚未成年,姐姐也是个未出阁的闺秀。这庄主之位便由他们的师弟洪少田自作主张做了。洪某为人深沉,武功深不可测,他的地位早已凌驾于一切人之上。但要说他是五毒教的教主,却也不太象,只因他平日深居简出,极少接近别人,便是连我们也极少见到他。近年来更是常常坐关,与道人无异。就是见到了他,也缄默无语,轻易不肯多说的。只是……他手下却有一大帮人马,个个身手惊人,与五毒教人频频往来。而且我发觉五毒教的人竟有善使本门的天煞婆罗功。这世上除了我爹爹他们师兄弟三人,已别无他人善使这门神功了。我爹爹除了教我和姐姐、以及堂兄聂无病外,也没收别的徒弟,他的大师兄更不曾收得徒儿,而且爹爹和他都已去世多年,若非是洪少田传授出去,别人如何知晓这门神功?”
张小宝道:“聂兄为人仗义,是非分明,自不屑与那些邪魔外道同流合污了。”
聂凤鸣迟疑了一会,道:“只因这些年来我发觉了不少疑点,不说本门的秘传神功外传出去已是犯了极大的忌讳,庄内……庄内的许多事都令我们难以置信,这洪某人虽不出面,庄内却弄得如同人间地狱一般,我们已觉察到他是个十恶不赦的大魔头。一来他武功盖世,羽翼已成,我不是他的敌手,二来我还没查出确切的证据。唉,我家的基业被他们所侵占倒也还在其次,只是我爹爹他们的死因也值得怀疑,我姐姐……呔,只怕我姐姐知道那魔头的勾当,却不肯告诉我,她恐我……恐我也遭不测。……唉,这事不说也罢,若是少侠能与贵派高人力挽狂澜,为武林除害,我聂某义不容辞,愿为之驱使。魂梦山庄这边,我自会作内应的,须得尽早灭了这些魔头,否则不知会有多少侠义中人死于非命。”
张小宝道:“好,到时我们还要多多仰仗聂兄了。只是魂梦山庄歹人太多,聂兄一人能应会得过来么?”
聂凤鸣道:“洪某虽然气势薰天,但魂梦山庄原是我家的基业,多少也有些人手的。不说为了我们自身的事体,便是为了武林公道,我们虽死也不足惜。”
石慕英道:“聂大侠果然正气凛然,佩服佩服。”
张小宝当下与聂凤鸣商量了往后的联络方法,大家说得一会儿话,张小宝问道:“聂大侠想不想见见玉女侠?”
聂凤鸣佩一迟疑,神色十分尴尬,道:“若是玉女侠愿意的话,我……我见见她也不妨的。”
石慕英为人爽快,心机过人,她察颜观色道:“聂大侠可曾婚配?”
聂凤鸣尴尬道:“只因身陷囹圄,诸事悖意,也未顾及婚事,故还不曾婚配。呃,我姐姐为我的事甚是操心,常常唠叨,不知……不知她对玉女侠说了些什么?还要请玉女侠见谅才是,我救她乃是出于道义,并不存私心的。在她之前我们也曾救过不少人的。”
张小宝等人连连点头,表示钦佩。
石慕英心中忖道:“难怪晓芙妹妹神情羞涩,她一向爽快,独独这次不同,已是情有所钟,必是那虞美人聂无双替弟弟作伐,对晓芙说了些什么,晓芙必是暗暗赞同的。哼,这丫头却瞒着我不说!”当下道:“聂大侠,我们晓芙也想见见你呢,只怕你们是有缘的。”
出得屋来,才要去密室,忽见余总管匆匆走来道:“小姐,大悲寺的道心长老一干人来了,是不是现在便做晚课?”
石慕英微微蹙眉道:“这事你自可安置的。让他们歇息一会,吃了素心面再做不迟。”那余总管扫了他们四人一眼,才要转去,忽听聂凤鸣冷冷道:“且慢,余总管,你请来道心长老,只怕另有勾当吧?”一语未了,忽然出手如电,已将余总管的穴道制住。
石慕英吃惊道:“聂大侠,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