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心暖三人很快就被人引着离开了。她虽未听到父亲与老夫人说了什么,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定然不是什么好话,仅仅是看父亲的脸色,便知道他已是怒到了极点!
沐心暖没有去锦院,因为她知道这会儿母亲肯定是忐忑难安的。那名小丫环会在二门处藏什么药渣子,也不过都是她的吩咐罢了,这会儿,自己还是安静地待在月轩就好。
“大小姐,赵公子来信了。”荣月手中拿了一封信,面带喜气道。
沐心暖看完信后,脸上的笑容便是越放越大,“真好,能出去走走,子赫哥哥,将来是必成大器的。”
不自觉地,便想到了前世的赵子赫因为受了自己的拖累,而惨死异乡。希望这一世,因为自己的重生,好人,终归都能得到好报吧!
一晃又是数日,经过那次事情之后,老夫人再也不敢再轻易地为难李氏了,而沐心瑶,则是真的被禁了足,同时,李氏又请了几个严厉的嬷嬷来教导她,倒也还算是安分!
“长姐,今日在学堂学了《论语》,可是里面有一句我不明白,想请长姐指教。”
“哦?为何不去问阿轩?”
“哥哥太忙了,这会儿,估计换了衣裳,又去练拳了。”沐清远说这话的时候,沐心暖注意到,他并无丝毫的埋怨的意思,反倒是不自觉地透出些心疼!是心疼他的哥哥了么?
沐心暖的唇角一勾,将手中的绣活儿放下,“那你说来听听,看看长姐会不会?”
“嗯。子夏曰:贤贤易色;事父母能竭其力;事君,能致其身;与朋友交,言而有信。虽曰未学,吾必谓之学矣。”
沐心暖点点头,“阿远可知这句话,出自何处?”
“知道。出自论语的学而。”
“阿远真棒。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一个人能够看重贤德而不以女色为重;侍奉父母,能够竭尽全力;服侍君主,能够献出自己的生命;同朋友交往,说话诚实恪守信用。这样的人,尽管他自己说没有学习过,可是子夏却一定说他已经学习过了。长姐说的,可是明白?”
沐清远歪着头,想了想,“长姐,为什么他自己说没有学过,可是子夏却说他学习过呢?”
“那是因为有些事,有些道理,并非是一定要正式地在学堂里去学,有的时候,在身边的小事上,就能看得出来。比如说,你看到了父亲孝敬祖母,你也就会知道了孝敬父母。明白了吗?”
沐清远点点头,“明白了。长姐讲的真好,比先生讲的还好。”
“又胡说!我哪里能及得上先生?”
“大小姐,二公子,老太爷和老爷请您几位小主子都去前厅呢,说是府上来了客人,也算是亲戚,先认识认识。”
沐心暖微愣,实在是想不出这个时候,会有什么亲戚来?前世,也未曾听说有什么亲戚前来投奔呀。
她拉了沐清远的小手,一路慢慢悠悠地往前厅走着,猛然想起了前世老夫人曾有一位亲戚家出了事,后来只余了一个女儿,叫什么名字倒是不记得了,只记得是唤做许氏,后来似乎是嫁给了父亲为妾。难不成?
沐心暖的心底微紧,她记得前世是自己十二岁的时候,那位许氏才来投奔的,可是这一世,很明显许多事情都生了极大的转变,难不成,这许氏,也来的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