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今日本宫做寿,却是惊着了沐小姐,是本宫这个主人,待客不周了。你既是小妹妹的玩伴,那以后,便多和小公主一起到东宫来玩儿。本宫一直都是遗憾没有一个女儿在身旁呢。”
太子妃的话,暗示颇多,这话,大部分她都是说给了李氏听的。沐心暖还是个小孩子,她不认为她能听得懂自己话里的暗示,可是李氏到底是大人了,而且又是出身极好,这等场合上,遇到了这等糟心事儿,想必,自然也就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了。
果然,李氏连忙福了福身道,“太子妃客气了,臣妇惶恐。不过就是与宋昭训闲聊了几句,竟能引来了太子妃娘娘和太子殿下,实在是臣妇的不是了。”
果然是个懂事的,太子妃微微颔,“说到底,今日都是本宫的不是,险些让阿暖受了委屈。”
这一眨眼间,沐小姐,就成了阿暖了。太子妃口中称谓一变,底下的人,自然也明白,这位沐小姐,是入了太子妃的眼了。当下,这心里头便开始转起了弯弯儿,想着该如何将此事从自己的身上撇了个干净。
“来,这支云脚珍珠卷须簪,还是早先太子送给本宫的呢,今日本宫瞧着你高兴,便赏与你了。”
沐心暖一惊,连忙福身道,“这太贵重了,臣女万不敢受。而且,此物乃是太子殿下送与娘娘的,可见太子殿下与娘娘伉俪情深,臣女万不敢夺娘娘所好,更不敢毁了太子殿的心意。”
太子一听她如此说话,倒是十分的中听,当即便阴云一扫,伸手一拍自己的大腿,笑道,“倒是个会说话的。既然是太子妃赏你的,你便拿着就是。”
沐心暖还欲再推脱,便见太子妃已是一手按住她的小手,另一手,往她的间簪了去。
沐心暖连忙再谢了恩,一时间这屋内,倒是只闻了几人的笑声。
太子看太子妃处置的好,既全了东宫的颜面,又对李氏暗示了几句,还没有得罪了李、沐两家。看似是极小的一件事,却是看出了太子妃的智慧和大气。
“来人,将本宫近日刚得的那套一色宫妆千叶攒金牡丹饰,送到太子妃的宜春gong去。就当是孤给太子妃的寿礼了。”
太子妃一听,笑道,“多谢殿下了。阿暖可听到了?本宫只是拿了一支簪子,便换了整套的饰呢。”
话落,这屋内再次笑声满满。
唯有一旁的宋佩慈,已是一脸惨白,她不明白,明明一切都是她计划好了的,明明她就是让人在那李氏的香囊中加了料的,未了避免自己失手,还特意将沐心暖的那个小荷包里,也偷偷地动了手脚,可是为什么却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待太子妃命人将沐心暖母女引走,太子妃则是寒着一张脸,看向了宋佩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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