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风再次迎面扑来,夹杂着难以泯灭的血腥气,所有人条件反射的一抬手挡住了眼,风停,睁眼,对面仍是那个黑衣长的女子,身后那巨大的血蟒挡住了天边月轮的一半,杜比连根头丝都没有乱。如果不是巨大血蟒嘴边那片没有吞没的破布,和身边突然少掉的那个人,所有人都会以为是在做梦。
“我说,我说,我说,仇星落,我说,我说。”话不成话,句不成句,站不成,立不成,连跪在地上都似爬不稳,连连磕头,半身歪斜。
银光一闪,长针滑落,跪在地上的柏菁突然眼一翻晕了过去。其他人见状,立刻有样学样,跪在地上没命的磕头,死不要紧,让他不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死掉吧。
“血祭,威立!”素白的手在月华之下化掌为拳,重重向下一砸。那昂然而立的巨蟒突然大嘴一张,咕噜一团东西喷到了大家面前。
所有磕头求赐晕的人都停住的,看着眼前那似被用快刀剔掉血肉的白森森的骨架开始呕吐。不过转眼间,一个活生生的人顷刻间化为一架白骨。
求饶,没有用,现在只能祈求下一个被杀的人不是自己。
“仇,仇小姐,你想干什么?你把这个……弄出来做什么,我们不是还要合作么?”万长老最老奸巨猾,目光一闪,大着胆子谈判。
“所有伤害倾城的人,都该死。”仇星落的淡漠终于有了几分感情,可惜是杀气。她身子站得笔直,分明纤瘦不已,然而在那具大到骇人的玉蟒面前却那样显眼,带着睥睨天下的冷意。
“我有心放你们一条生路,你们却联手合谋要害死倾城,我怎么能留你。”仇星落突而双手一抬。万长老心中一颤,连连打了几个哆嗦,连忙说道,“染少没死,还没死,他们还没有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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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从两端,各自为述。
华夏,帝都,染宅。
又一个黑夜,月色笼罩着金碧辉煌的染宅,与那通彻的灯光连为一线,透亮的照不出人影,所以那立于阳台上的人便那样清晰。若此时有人在远处伏杀,无处可躲。
“嗳,一个人喝酒不无聊啊。”子凌从楼上的窗台轻松的跳到染倾城所在的阳台,顺手拿过他刚开的威士忌往自己嘴里倒了一口,又放回原处。原以为染倾城会嫌弃然后把整瓶酒送给他,没想到……
“叭!”一声碎响,酒瓶子爽快的摔在地上,化为碎片。
“染倾城,你,你,你,真败家爷们。”子凌肉痛的看着地上那堆碎片以及还在地上肆意无规则流淌的液体开始谴责,“知道这一瓶多值钱又难得。整个宫家就这一瓶酒拿得出手,还被你拿走了。”
“宫家和仇家都没有人。”染倾城终于说话,声音清冷如常,微垂的睫毛似两把小扇子挡住了他敛下的眸光,“已经三天了。”
一说到正经事,子凌立刻收敛,神情一肃,“都这么久了,对方还没有送来消息。难道抓了阿姨真的不是为了威胁你和仇星落么?”
“难道是你回华夏的动静太小了,他们还不知道你回来了?”子凌一拍脑袋,打了个响指,“嗯,应该是这样没错。他们还不知道你已经回来了,所以根本就不知道要怎么来跟你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