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认命吧。小落落看不起你,你也就是个陪练的。”杜比一剑挑开萧臣被迫刺向自己的一剑。
那一剑原是刺向仇星落的,却被仇星落随意的撩拨到杜比面前,气劲早已泄了,杜比一剑用了十成力,萧臣正要反唇相讥,身子却重重往后一退,杜比也不给他喘息的机会,今天这一战一直都很爽快,爽点可不能在他这点败了,不然这个尾收得可真不好。
“真的是你?!”卓绍棠看着走近自己近前的女子在他面前走过,双手怀抱,原本执着的剑剑尖朝下被揽进怀里,她似不知近前和远处仍是战场,身子向后和靠,懒懒地倚在身后的军用卡车上,车尾灯的余光照着她肌若凝脂,光洁如玉。
她这般不急不燥,恣意随性的样子越的显得卓绍棠猥琐胆小,怯惧。他意识到这一点时,立刻有意挺了挺背,轻咳一声,似要找回些场子。然而,仇星落一开口,他刚刚从那张熟悉的脸上找回的一种轻松感立刻又消失无踪。
“染华明让你来干麻?”她头仰望着不远去的染宅,眼里有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柔情,连着清冷的声音都带了些暖意,然而,见他半日不回答,转过头去,那眼神,分明带着一抹森冷的杀意。
卓绍棠身子不自觉一颤,有些嚅嚅,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好像一个穷酸小子看见天降女神一般不敢仰视,突然他心中一酸,也许,当初的仇星落就是这样不敢上前与自己说话,总是偷偷地躲着。
“不会说话了?”仇星落不再看他,眼里多了一抹不耐烦,难道真要对付那些人的手段对付华夏的人么?
“来,抓你。”卓绍棠喃喃道,似在自呓,低着头看着脚尖,似做错事的孩子,再也不敢抬头。
她明明可以一剑结果了自己,可是,却费心跟自己沟通,莫不是……她对自己的心意还在?
卓绍棠心中一喜,抬了头,手还未伸出去,双眼便被凌空而来的一双凌眸拦住了,那一双从前晶亮清透的眼里此刻正带着一股子森冷之气,讥讽般地看着他:“哦?现在呢?”
“我,我……”卓绍棠那抹还没燃尽的喜悦立刻被这阴森之气浇灭,再次低下头去。
“杜比!太慢了。”仇星落听着耳畔刀剑之声仍在,不由皱眉。卓绍棠只见眼前一抹雪亮之光一掠一收,然后,一声闷哼,再一个重物,重重倒在他的面前,如此前一样的死状,只是那双龇裂的双目带着一丝不可思议与难以置信。
“一个黑客,学什么剑术,莫名其妙!”仇星落看了一眼刚好落在自己脚边的萧臣,眉头一皱,低头看了一眼,觉得一个死人躺在自己脚下比较碍眼,于是,抬脚,啪,一声,还未死透的萧臣就在空中做了滑过一道漂亮的抛物线后重重跌落,然后几个弹跃,终于在那条仇星落的来时路上,死透了。
挥剑,收剑,抬脚……这几个动作,她做起来随意且快速,仿佛那剑就是她的手,以欠下一颗白菜的随意挥出便让人送了命,而那一脚,轻轻一抬,就像一名心思活泼的少女,一脚踢走了脚下的石子般,一脚将一个……半死的人踢走了……
这一连串动作就在卓绍棠的眼皮底下完成,她的动作看着那样轻松,可是他却连伸手拦住的机会都没有,那样快而一气呵成。这样嗜血而不顾人命,即便是他也做不到。
“你必然是抓不到我的。”仇星落歪着头看着他,眼里的杀气敛了敛,对于卓邵棠她还有些小内疚的,毕竟当时卓家破产是染倾城莫名其妙吃飞醋的手笔。
“给染华明带句话……”
“什,什么话?”
“如果想要托鲁斯长生方,三天后带上赤瞳族三大长老舍利半山见。”仇星落说完转身就走,剑自空中挽了个漂亮的剑花,被她竖在了身后。
“怎么样?完了么?”仇星落看见迎面走来的安德鲁和三儿淡淡的问。这两人跟她没有深交,关照自然没有杜比多,安德鲁的武力值甚至比不得现在的杜比,但是她也没兴趣教他。笑得温和的人大多奸诈,就像萧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