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不由失笑,一向在着装上分外讲究的染董事长,此刻竟然如此衣衫不整。原本的外套早已不知何处,里面一件体面的貂绒针织衫左侧被划破一个窟窿,更具喜感的是,他那一件昂贵的裤子,此刻左边与那针织衫一般自腰侧起,直到膝盖被拉出一道大大的口子,露出里面苍白的皮肤。再低头看,见怀中人正紧紧抓着那裤子同色布料,一脸得色。
“放我下来。”
安德烈从善如流,这个时候并不是享美人时。
“没想到你对老男人还感兴趣。”安德烈顶着安德鲁的脸懒洋洋的打趣。
“这是我今天的成果。”仇星落漫不经心地将那个陶瓷盒子自那布料内掏出,当着安德烈的面毫不犹豫的掀开自己的衣服塞进贴身特制的内袋内。
“你还真是……”安德烈无语,这个女人还真是……大方的可以。她就不怕有人会把持不住么。
仇星落冷冷看了他一眼,那眼神比刀锋凌厉,比这寒雪更冷,立刻把他那把持不住的想法给浇灭了。
这样的女人,谁敢对她把持不住。
“舍利子?”安德烈神情一肃,还不等她回答,便紧紧地盯着她的左肩,颇为紧张地问,“是绝形术的毒?”
“不防事。”仇星落摇摇手,往嘴里扔进一颗刚刚研制好的白虎归心丸,“早有准备。”
安德烈失笑,真是让人惊喜万分的女子。只不过,内伤有药,染华明那一掌击中她肩膀,恐怕也是肩骨有些断裂。仇星落紧紧地盯着染华明,唇角扬起一抹笑意,她取了一枚内藏托鲁斯的金刚玉长针往肩膀四周刺去,她每扎一针,便说一句,“这是托鲁斯,百药之王,你的绝形术、你的掌伤。我要治愈,不过转眼之间。”
“还有舍利子,我也收下了。”
仇星落说得潇洒,其实却知道是安德烈的到来给自己争取了时间。看染华明看他的样子,想必也已经认出了来。
果然,染华明缓缓化出绝形剑,一步步向他们走近,笑得狰狞:“安家的小子,还真是个情种。怎么?不想想后果么?”
“我只代表我自己,今日与安家无关。”安德烈见瞒不过他,手往心口一按,骨骼脆响,面容变化,转眼间变回了自己的样子。
仇星落站在他一旁,听得清楚,见他额头冷汗涔涔,便知他此刻必然疼痛难忍。心中不由微动。想到相识缘浅,不过转眼,他竟然为自己做到如此地步,当真不值。突然她冲他怀里一倒,将怀中的舍利子怀他怀里一塞,低声道:“不必为我做到如此。我为倾城,你不必。替我将东西带回去,转交安德鲁,我仇量落感激一生。”
也许,今日就是这一生的全部。
仇星落说完,不待他回答,也不顾肩头还插着长针,脚尖一点,身子凌空跃起,手中匕划过,白虎中了染华明那一记此刻也化了灰,如今东西到手。她今日要全身而退染华明也不允许,所以,就同归于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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