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因为没有考虑好是杀是留,诺敏将苏沫鸢晾在了这里。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转眼已经过了半个月。
在这期间,苏沫鸢和托雅已经混熟了,时不时还能聊上几句。随着她的身体渐渐康复,每日在床上的时间越来越少,出外走动的时间越来越多。而除了每日出外观察周围的情况,没事的时候就一个人呆在营帐里安静地思考。
她虽然想不起来关于自己的事,却隐约觉得有个很重要的人在等她,还知道自己并不属于这里。她有时会莫名地有些焦躁,就好像北狄是地狱一样,想要尽快离开这里。
但是尝试了几次,都被外面看守的人拦了下来。有几次她试探着离开,还引出了诺敏安排在暗处监视的人。
渐渐的,苏沫鸢猜测到自己的身份应该不像诺敏说地那么简单。但想要去问他,又无法接触到他。为了见诺敏,她还曾经拜托过托雅,但她一个小侍女没有得到召唤也见不到身为二王子的他。
这样僵持的日子又过了十天左右,诺敏身边的一个近卫巴图走进了营帐。
他并没有看向苏沫鸢,而是对一边的托雅吩咐道:“你准备一下,明日一早启程。”说完,也不停留,转身就往外走,似乎苏沫鸢只是个透明人。
苏沫鸢这段日子除了托雅谁都接触不到,这时候看到人当然不能就让他这么走了。
起身拦住他,开口问道:“等等,明天要去什么地方?”
“这是殿下下达的命令,属下只是听命行事,还希望姑娘不要为难属下。”
巴图看似油盐不进,错开一步继续往前走。
这回苏沫鸢并没有再阻拦他,因为她想到既然明天启程,应该有机会见到诺敏。
翌日一早,托雅收拾好了东西就带着苏沫鸢离开了营帐。两人上了靠后的一辆马车,距离诺敏的位置很远。
苏沫鸢观察着长长的队伍有些泄气,但并没有持续多久,就又重新燃起了希望。想着既然在一个队伍里,见面应该还是有机会的,她只要安心等待时机即可。
果然,就在傍晚时,一支还没有归顺北狄的部落对他们这个队伍进行了偷袭。诺敏身边的一个近卫为了保护北狄王和王后受了重伤,急需大夫救治。偏偏队伍里的两个大夫都一筹莫展,无奈之下诺敏想到了苏沫鸢。
一是因为她医术比较高明,二是正好趁机试探一下。
苏沫鸢可以说和他的想法不谋而合,甚至自荐医治那名侍卫。不过连她自己都想不通,为什么会知道自己会医术。
如此,她得偿所愿地被带到诺敏的营帐前,撩开帐子走了进去。
帐子里飘散着浓郁的血腥气,她蹙了蹙眉,知道那个近卫确实伤的不轻。走到床边查看了一下那个近卫的情况,对诺敏道:“二王子,希望你让所有闲杂人等都出去,然后找两个助手给我。”
“殿下,这个女人来路不明,万一……”说话的正是巴图,他这么说显然不相信苏沫鸢会医治自己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