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她却死抱着不撒手,还皱着眉喊道:“别抢,我……我还没喝够。来……喝……”
“当”。
酒坛一下子磕在桌面上,凤清熙最终还是将坛子抢了过去。
等酒坛一放到桌上,他就弯身将苏沫鸢打横抱了起来,没有丝毫停留的,转身就往门外走去。
院子里,竹儿、李芸娘和纳兰语嫣都有些担心苏沫鸢的安危。
三人谁都没有走,就站在庭院里等着。
片刻后,凤清熙抱着人回来了。只不过脸色非常不好,也没有和竹儿等人打招呼,抱着人直接回了房间。
纳兰语嫣担忧地看了眼房门的方向,对竹儿吩咐道:“把钰斓抱到我那边去吧,让他和熏然做个伴,今天就不用过来了。”说完,叹了口气就离开了庭院。
竹儿和李芸娘对视一眼,沉默着跟了出去。
房间中,凤清熙将苏沫鸢放到床上后,本想去打盆热水,却被她一把搂住了脖子。
心里的怒气还在蒸腾,就想将她的手拉下来。
谁知手指刚碰到柔荑,就听到她在耳边轻声道:“凤清熙,熙,我好难受。”
“嗯?原来还记得我?”
凤清熙听到这声呢喃,心中的气顿时消散了一半。但一想到她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喝酒,还喝得酩酊大醉,刚刚软化的心又硬了起来。将她的手拉下去,转身就去打水了。
等他打水回来,苏沫鸢已经滑到了地上。窝成一团,手里还抱着被子。
见状,他摇头失笑,心中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将水盆放在一边,重新将人抱起来放到床上,开始给她擦洗身体。
……
半夜里,苏沫鸢只觉得嗓子里快要冒烟了,头疼欲裂,恶心地想吐。
可能是头疼地狠了,她的意识倒是慢慢回笼了。
由于之前的记忆还停留在劝说柳君泽时,因此一睁眼看到自己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脑子一时没有转过弯来。
片刻后,察觉到身上并没有粘腻的感觉,反而十分清爽,猜到应该是凤清熙帮她擦洗的。
想到凤清熙,她脑子里的一根弦猛地绷紧了,一股脑地从床上坐起来,揉着疼痛的太阳穴道:“完了,完了,这下死定了。”她是什么时候喝醉的?怎么完全想不起来了呢?
正懊恼间,摸到身边冰凉的床褥,心里的担忧和害怕瞬间被无限放大,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
这下也顾不上头疼不头疼,恶心不恶心了,穿上鞋子就踉踉跄跄地往门口冲去。
就在这时,房门从外面推开了,凤清熙端着醒酒汤走进了房间。
一进门,见苏沫鸢身上只穿着中衣,披头散地就往外冲,怔愣一瞬停在了那里。
苏沫鸢见状也停住了,她现之前没看到人时害怕,这时看到人心里更害怕。努力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没有吐出来,就那么傻傻地站在凤清熙面前,鼻子一酸,眼泪就从眼眶里落了下来。
凤清熙叹了口气,想要走过去给她拭去眼泪。但脑子里突然浮现出傍晚的一幕,越过她走到里屋去了。
苏沫鸢见人就从身边走过去了,也知道他这是生气了。有些心虚地跟在后面走了进去,心里组织着语言想要求得他的原谅。她也知道今天这件事是她不好,其实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喝醉的,完全已经断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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