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能练到凝神，那个是省油的灯。

霸别离和我回到地表，看着我把一具具尸体装进储物空间，突然道：“刚才那两批人，我可以把他们擒拿杀死，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救他们？”

很显然，他对刚才的事耿耿于怀。

“别离师兄，刚才那两批人，都是地球中人小人物，小角色，最强的一个才是武师，在我们恒古星系，相当于炼骨神力的低层修士，这样的人，就算杀一千一万个都不济于事，不值一提。”

“地球人不肯屈服，杀我们玄士无数，能杀一个，就杀一个，就算是一只蚂蚁也要杀死，不能让地球人过好日子。”霸别离好像很痛恨地球。

当然了，当年是他们霸家的人率先找到地球，结果被姜绅灭了好多人。

“他们全死了我怎么办？我是卧底，在没有接到新的命令前，我还要在地球中隐藏，别离师兄你了他们，我也回不去了，我好好的回去，地球人一定会质问我，怀疑我，为什么大家都死了，我却活着？一定会彻查我，就算不查我，以后也不会重用我。”

“呃--”霸别离被我这一忽悠，想想也是有道理的。

不对，“他们刚才看到你被我抓住，你现在活着回去，又怎么向他们解释？”霸别离不笨，马上又想到一点。

还好我早有准备。

“我有机甲，他们看到我穿机甲了，而且你真身没到，到时，我就说我用机甲的飞弹炸掉了你的神通，然后全力加速逃之夭夭，那些人很重义气，我救了他们，他们一定帮我说话--”

“嗯”霸别离沉默了一会，似乎在想我说的话倒底有没有破绽，值不值得信任。

但我身怀玄气，又有点剑派的神通，他也确实找不到怀疑的理由。

只能想着，今天记下名字，他日见到点剑派人，问个清楚。

不过，一般做卧底的人，又是来了一千多年，点剑派也不会个个都能知道的。

他又相信，又怀疑，一时觉的头痛无比。

我看他眼色在变来变去，就知道他在纠结，连忙上前一步道：“别离师兄，我们点剑派的青石师兄你可认识--”我胡乱编个名字，反正，只要今天逃过去了，就算霸别离知道我不是自己人也没事了。

“青石？什么境界？未曾听说。”霸别离当然不认识，他还没去过天帝大陆。

“当年送我来的是天妖大陆的方国剑师兄，曾和我说，让我安心在地球潜伏，将来有什么新命令，会有点剑派的青石师兄下达，我离开之时，青石师兄是养气后期，这一千多年过去了，也该晋升凝神了吧。”

我胡说八道，越说越像，连我自己听了，都觉的像真的。

说到了这里，我脸露不甘，眼神痛苦：“这些年我在地球很辛苦，一边要继续修练神通，一边担心现形，还要学习地球的东西，和地球人交朋友，我每天都睡不好觉，每天都怕第二天被人现----别离师兄，你知道这种感觉吗？----有时候----有时候----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倒底是那一边？”

“我在战场上，救过地球人，地球人也救过我----我们成为好兄弟---如果有一天让我杀了他们，我----真的不知道----我会不会做到----所以我刚才才会拦住你----因为---因为我自己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算是那一边---”

“让我回去吧----这种日子我受够了----”我现我突然变的很会演戏，说到后面，抱着头蹲了下去，眼泪都掉了出来。

其实这一刻，我真的是伤心绝望。

我真的哭了。

因为我在想，我倒底是地球人，还是玄士？

太子炎说过，有一天我到地球，我就能找到自己的身世？我现在到了。

但我还不知道，我倒底是地球人，还是玄士。

这些话，一半是学电影上，一半是我自己此刻真正的心情，我表演的很真实，泪如雨下。

霸别离被深深震撼了。

他久久不语，不停的拍我的肩膀，安慰我。

“我明白，我也曾经是世俗的将军，统领百万大军，攻城灭国，我的手下，多有细作精英，为了国家潜入敌国---你的心情我能明白---”

细作，是这个世上最辛苦的职业，有人细作当久了，连自己是黑是白都分不清。

霸别离听说我在地球呆了一千多年，更加明白我的感受。

“你稍安匆燥----再忍一下--”他终于说出刚才只说了一半的话。

“你是玄士，一辈子都是玄士，不管地球人对你多好，救过你多少次，你要记得，你的家乡在天帝大陆，那里，才是你的根---我们才是你的战友---”

“嗯---”我流着泪点头，拼命的点头。

“我可以向你透露一个秘密，这个秘密，只有恒古学院的高层才知道，我们霸家，刚刚晋升一位真君，而这位真君是我的父亲，所以，我才知道这个秘密---”

“自从当年地球的圣人姜绅打败我们学院十大真君之后，学院受到重创，实力大损，偏偏这时，混沌学院，长河学院都来落井下石，院长雷杀神，忍辱负重，向两家学院妥协，培偿，终于换来学院的千年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