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兵,你干脆把她办了算了。”每次小静勾引赵红兵,小北京都这么坏笑着说。
“我有高欢了。”赵红兵说。
“不让高欢知道不就结了?”
“没高欢我也不喜欢她,我觉得她有点埋汰。”
“埋汰?多干净、多水灵的一个姑娘啊。”
“别烦我,你喜欢你上!”
“人家可看不上我。”
赵红兵这人就这样,对女孩子从来都是一句狠话也不好意思说。他没想到,小静这一住还真住出了麻烦。
周六晚上,下班后张岳请吃饭,嘴上说的是想请几位兄弟和高欢等人,但大家都知道,其实他是想见李洋——高欢、李洋和孙大伟的“女友”三人是死党,走到哪里都在一起。赵红兵和小北京成天在旅馆里无聊得很,听说张岳要请客,都叫嚷着一定要去,谁也不肯留在旅馆里。赵红兵没办法,只好叫来了他的三姐帮忙看一下旅馆,他俩则去和张岳喝酒。
正所谓龙生九子,子子不同。赵红兵的大哥长得看起来比较粗鲁,大姐和二姐长得也一般,但三姐和赵红兵一样,长得特别标致,是电影明星级别的。赵红兵的三姐当时年龄也不大,只有二十五六岁,刚刚结婚,看起来还像个刚大学毕业的小姑娘。那天是第一次帮赵红兵去管理旅馆,她也觉得新鲜得很。
“老板娘,你们这里夜里‘加褥子’吗?”外面进来了四个小年轻。“加褥子”这个词,在上世纪80 年代是当地嫖娼专用术语。
“晚上要加褥子?那好吧,加就加呗!”赵红兵的三姐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说。她怎么懂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以为是让晚上再送一床褥子进去。
“嘿嘿,那我们住了!”这几个年轻人是省城的,看见有这么漂亮的老板娘,还听说可以“加褥子”,很高兴。而且,他们还看见了住在赵红兵房间里的漂亮的小静。
赵红兵的三姐高高兴兴地给他们登了记。
到了晚上10 点钟左右,赵红兵的三姐还真让服务员给他们每人都送去了一床褥子!
10 分钟后,这几个年轻人全出来了。
“我们的‘褥子’呢?”
“褥子?刚才服务员不是给你们送去了吗?”
“我们要的不是那种‘褥子’!”
“那你们要哪种?”
“我们要的是女人!”
“我们这里没有!”赵红兵的三姐这时才明白这几个人要干吗。
“胡扯!我进来时看见吧台后面的房间里就有个姑娘,她肯定不是服务员!”
“那是我弟弟的朋友!”
“你弟弟的朋友?”
“是啊。”
“老板娘,其实我们几个都看上你了,要不你陪陪我们吧。”
“滚远点,等我弟弟回来打死你们!”
“我一见你就硬了!”
“……”
旅馆的门“咣”地一下被推开了,门口站着的是已经喝醉的赵红兵和小北京。“红兵,他们欺负我!”赵红兵三姐的眼泪流了下来。接下来的事情二狗没亲眼看见,也就不叙述了,反正后来这四个人被小北京和赵红兵打得都躺在地上起不来了。“红兵,咱们还能继续打。”小北京说。
“他们都没反应了,还怎么打?”
“咱俩的手都很有准,这几个人肯定谁也死不了,也不会有什么重伤。咱们俩叫费四把130 开过来,带这四个人去医院,每人打上一针杜冷丁。这几个人没重伤,打了杜冷丁以后肯定都能站起来,咱俩还能再打打。”小北京的馊主意真不少。
“好办法!你出去找费四吧,给他们注射完杜冷丁再继续打。”
“三姐反正你在医院上班,帮我找个大夫,打个电话让帮忙打几针杜冷丁。”小北京说。
“杜冷丁是红药方,普通大夫可没权力签四支。”从小出身高干家庭的赵红兵的三姐第一次被男人这么欺负,气还没消。
“姐姐,姐姐,是我们错了。你人好,心好,你求求你的两个弟弟,让他们别再打了。”有一个年轻人听到赵红兵和小北京的对话,吓得快尿了。
“红兵,饶了他们吧!”女人到底心软,看到这几个小流氓被打成这样,赵红兵的三姐还真帮着求情了。
“今天是三姐放过你们,知道吗?”小北京说。
“你们这几个小流氓,要不是三姐求情,即使我不打残你们,也把你们带到南山派出所。”赵红兵说。
的确,赵红兵和小北京经营旅馆期间,从来都没有养过暗娼,干干净净。而火车站旁的其他二十几家旅馆,几乎家家都有。
这件事过去之后高欢比较开心,因为小静知道这件事也有自己的责任,没等有人赶,她就知趣地走了。当然,走了并不代表不再纠缠赵红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