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和郝家又要开战了吗?”“老传统了啊!每年狩猎前都来这么一出,今年也不例外,都成仪式了,姓杨的和姓郝的都视对方为死敌,一个杀父,一个杀妻,都是堪比不共戴天,又如何能够化解,若非两人身后都有强大助力,只怕其中一方早就被人灭门了”就当两队人马杀气腾腾,对峙叫板的时候,山谷两边其他家族驻地,人头攒动,大部分都是抱着膀子一副看好戏不要钱的样子。
“爷爷,若是遇到这两家子嗣我等岂不是要避退?”人群之中一个十五六岁的青年,追问自己的长辈道。
“呃,孙儿,人贵知足,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探寻机缘而已,保命最是重要,这俩家自数十年前一直争斗到现在,上辈的恩怨纠葛,谁也说不清楚,虽然互有死伤,但都未曾伤及根本,反倒是我等其他家族每每狩猎的损失,较之这两家都要大的多的多,究其缘由,老夫也只是听到秘闻,三十年前,那郝家一位子嗣与这杨家的一位女嗣曾经与这落霞谷内同患难,随即互生情愫,共结百年之好,虽然后来被两个老东西发现,双双都被逐出了家门,但两个老家伙沾亲带故的连理身份却是铁板钉钉的事情,做不得假,所以”
“爷爷您的意思,他们也不排除合作坑人的可能?之所以如此对峙示仇,也不乏是两个家族在外人之前演的戏?”“这?不好说不好说,孙儿你见机行事吧”说完那老者便不再言语,一副捉摸不透的神色。
“杀吧,杀吧,姓杨的和姓郝的都不是什么好鸟,一个身为外来户确霸占统领落霞镇,一个为富不仁,强取豪夺独占水云,这二人早年都是堪比杀人魔王一般的存在,死吧,死吧,但愿此番你们的子孙都死在里面才好!还有你这男盗女娼的伪君子,都不是什么好人!此番老夫定要一雪前耻!”
远处山谷外围,一老一少,面带斗篷不漏真相之人,紧盯着郝杨两家的对峙火爆场面,同样一脸嗜血寒语,随即转身对着身后青年道“倩儿,都看清楚了吗?杨郝两家就是我青山陈家的死敌,你爷爷当年就是死在这两个老家伙的手上,为父蛰伏三十余载,等的就是今日,如今你剑法已然颇为玄妙,训兽神功也已修有所成,终于可以为家族一雪前耻了,老夫要这两家三代绝种!”。
“哼,一群土包子,乡野俗夫,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十几个着不同道门服侍的外来参与者,面对杨郝两家的争斗,皆是露出一脸的鄙夷不屑。
杨家与郝家那争雄的一幕,随着两拨人的各自散去,瞬间化解,毕竟秋季狩猎这一传统与落霞谷已然传承不知多少年月,相关十几个家族之间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早就纷繁复杂,不可计数,每每狩猎时节在那阵法之门大开之前,如此对峙示威的景象比比皆是,不是李家对王家,就是木家对齐家,诸如此类一一都要上演个遍,众人也只是权当一场闹剧罢了。
一夜相安无事,第二日凌晨,天空还未放亮,朝阳迟迟遮掩与地平线之下,刚刚冒出一个朦胧的影子,落霞谷山谷入口处,突然爆发出一阵地洞山摇的声响,如此响动,瞬间将驻扎在山谷外的十几个家族近千人,尽数惊醒,纷纷外出观看,只见原本看似鸟语花香与寻常山谷毫无二致的幽蓝山谷,突然自虚空之中显现一道高足有数丈之巨的虚空之门,此等景观甚是奇异,一众多次参加过狩猎的长辈自然无太大反应,反倒是一众第一次观看的后辈子嗣,各个目瞪口呆,被如此诡异天空景象,惊异的一时之间无法紧闭猛然睁开的双眸以及堪张的巨嘴。
“诸位请!”杨老爷子踏地登空,振臂一呼,立马自各个家族驻地飞出十余道或老者,或中年身影,前往巨型虚空之门的门口处查探议事,众人只能远远看到一众家主聚集之处,时而传出争吵谩骂,时而传出爽朗大笑,但毕竟因为距离太过遥远,距离众人营地足有数百丈之遥,所以绝大多数人,确是丝毫不知情那十余人到底商议的是什么。
“青石,你说爷爷他们在做什么呢?去了这么久还不回来?”
“这,少爷,我也是平生第一次踏入此地,或许是准备进入山谷之前的某种拜祭仪式吧!”夏青石同样一头雾水回应杨翀道。
“奥,我听乔爷爷说,每次的秋季狩猎都有重要的仪式,祭拜山神,想来,爷爷他们此时在做的,就是准备乔爷爷所说的祭拜山神的仪式吧”对于夏青石牵强附会的说法,少年杨翀却是坚信不疑。
“父亲,怎么样?”一炷香过后,杨老爷子顺利回归,杨青瞬间逢迎而上问询道,此战事关到自己儿子的生死,杨家主自然上心无比。
“青儿放心,老夫的手气至今方圆数百里无人能敌,骰子,抓阄,老夫逢赌必赢,何曾输过!我杨家位列第五,哼,姓郝的那老小子,这次有你好看,老夫略施小计,他郝家就排到了第一进入的名额,哼,郝家一众护院都给老夫打头阵喂食异兽吧!”
杨老爷子开怀甚慰,一阵大笑道,说出真相之后,惊掉一阵后辈子孙的眼球,尤其以夏青石和杨翀最是囧态。
所谓的敬畏山神,每逢狩猎祭祀仪式,对于这群老不休来说,早就失去了传承,不过是用来糊弄后辈子孙的敬畏之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