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壮汉饶命,壮汉饶命,且听我说,误会都是误会,此人并非我等所杀,不过是路旁的一具野尸,主意都是那王二出的,箭也是那王二射的,我可什么都没有干啊!”说时迟,那是快,方才还一副烂泥一般哀嚎的吴云,在面对生死之劫的片刻,口若悬河,也不顾夏青石三人能否听的清楚与明白,但凡只要能够想起的开脱之言,都一股脑如倒豆子一般,连声快语说口。
“我五哥人都死了,你等居然还不放过,将其尸身做贱成这般摸样,好狠的心啊!当真**不如!”还未等夏青石有所表示,原本还在伤心哭泣的钱悦,突然一抹泪痕,紧盯着求生心切的吴云寒声道。
几乎是在其呵斥的瞬间,杨翀手中冰寒的利刃也一并高高举过头顶,作势下劈的状态,显然这姐弟二人,今日是无论如何也决计不会放过此人了,大势如此,夏青石不过是个奴隶,自然也就没有多少好争辩的,只得对跟前那吴云的哀嚎作不见,甚至内心还升起了一股希望杨翀尽快动手动的心思,毕竟那等等死的恐惧究竟有何等难受,夏青石感同身受,或许是出于同情的缘故,夏青石内心也当即做了一个决定,一旦杨翀失手,一刀斩落,此人不死,只是重伤,自我就会当即下狠手,立即结果他的小命,免得后者再平白遭受绝望痛苦。
“住手,住手,你们不能杀我!我说我都说,我乃流云洞的弟子,乃是我教师兄派驻在此打家劫舍,收敛财务的,连日来驻守在此并未有一次杀生,今日有眼不识泰山,贪恋姑娘美色,还请饶命啊!再说,再说,我师兄此时就率领群雄在隔壁山腰避难,诸位好汉若是杀了我,师兄一定震怒,与诸位也不好,还请诸位壮士高台贵手!”
说完那吴云又是一阵磕头捣蒜,求饶保命之下,竟然将自我道门的龌龊算盘也和言托出,只怕此言一出,当真让其那所谓师兄听到,就凭此等污蔑教门的言论,只怕这吴云也是活不成了,毕竟此时大多凡间教门都自诩名门正派,极为爱惜羽毛,清理门户的事情都是各自的拿手好戏,说不得还会连累一众犯错弟子的家人,此言若是当真传出去,只怕这吴云的下场绝对要比死在夏青石三人刀下还要悲惨。
想来那吴云也是真急了,为了保命,竟然不惜污蔑自我身后道门的清白,居然连其师兄也一同搬了出来,细想一二,其言多有水分,不管真实性如何,无论是其自身堕落甘为山匪盗寇,又或是真如其所言乃是有高人指派,但有一点却是真的,就是其口中所言武法高绝的师兄,其师兄既然能够统领群雄一同避难,只怕其真实修为决然不低,足以让再场三人内心好生思量一番。
“流云洞!”“啊!”还未等钱悦与杨翀,从那人最后的言语之中透露的消息中清醒过来,夏青石立即一掌挥出,瞬间劈打在那吴云的天灵盖之上,一掌过后七窍流血,当即毙命,临死之时,那吴云都想不通为何出手之人,居然会是那最有可能不想要其小命的人,显然还是他太低估了夏青石的内心智慧了,斩草除根的买卖,夏青石早就干的驾轻就熟,手到擒来。
“走吧”寻了一处山坳,将钱悦的五哥草草掩埋过后,三人继续闷头赶路,朝着后山众人聚居之处疾行而去。
不过众人并未发现,就当众人将吴云击杀的片刻,对面山坳之中突然探出一对惊恐的双眸,蹑手蹑脚,朝着后山猫腰狂奔报信而去,吴云的师兄名叫凌云乃是流云洞这一代弟子之中的精英,归属于最强的一列人之内,生性多疑,如此打家劫舍的美差,若是无人监督,谁人又能够清楚的知道,吴云此子是当真为教门衷心,还是只顾中饱私囊。
就在山谷内部众人苦苦硬撑,无时不刻不是提心吊胆,度日如年的时候,外界一众家主又何尝能够心安理得,一众后辈子孙进入其中,已然过去五六日时间,按照常理,与昨日那山谷出入虚空阵法大门就已该顺利开启,可是到如今依旧不曾有丝毫动静,可谓诡异至极。
一众家主不图一众后辈子孙,能够寻到何等机缘,只求能够平安归来,逆天武法,上年份老药,稀有奇珍异兽,等等这些在平日,都是一众家主嘴中吹嘘垂涎的稀有物件,此时随着时间的不断流逝,早就被众人所遗忘,抛到爪哇国去了,唯有希冀的乃是一众子孙的安平康健。
出口处驻扎营地上空,此时飘散着一股浓浓的阴郁之气,近千人的连片营帐此时皆是鸦雀无声,众人的目光都汇聚一处就是那虚无的半空,历届阵法出口之门会出现之所,却是无人丝毫注意到周边浓浓杀机的不断临近。
山谷空间内部,一座隐蔽山崖山腰位置,此时被一众外来者开辟出了大大小小十几个幽深洞府,山崖四周不时出现一双双警觉的带刀身影,无一不是人形摸样,人类着装,如此严密防守,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被人第一时间感知。
一道自外界突然狂奔的身影,哭丧着脸,犹如吃了死孩子一般,火急火燎朝着其中一处最大的洞府攀爬跃进,沿途竟无一人盘查阻拦,不一会便彻底消失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