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不自觉地瞟了一眼少女还没有发育完全的胸脯,云起峰心里嘀咕:“不就是一个小萝莉吗……”
黄衫少女扬了扬精致的下巴,眸子中闪过一抹狡黠:“好,云师弟好。听说师弟不仅修为卓绝,还会炼丹?”
“不敢,不敢!”云起峰拱手道:“师弟只是跳梁小丑,资质浅薄,难登大雅之堂,还望师姐海涵。”
“好哇!”方晴背起裸露出来的半截子雪白双手,围绕着云起峰左右转了一个圈:“任师叔,我看你这个弟子蛮老实的,不像人家说的毛躁不堪,不如这样吧,一个月后你来陪我炼丹,也不用问师叔了。哎呀,是不是,师叔肯定同意的,就这样喽,下个月鼎剑阁大殿找我。”
“呵呵!”方晴开心地露出了两个酒窝,叮当,叮当!她又背起双手,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出了大门,绿色的玉佩发出了悦耳的交鸣声,恍若她的笑声一样。
云起峰呆了一呆,直到方晴消失不见,才眨了眨眼皮,回过头楚楚可怜地看着任飞扬。
轻松自在地抹了抹长胡子,再悠然自得地咄了一口茶,任飞扬抬头望天,佯作沉思状。
抽了抽嘴角,云起峰突然猛地喝下了几口茶水,心里叫苦不迭:“苍天啊!我云起峰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老是被关注?下个月陪她炼丹,还不如杀了我……再下个月就要七阁会武了……你,你让我情何以堪?”
深夜沉沉的时候,云起峰跟着师父来到了炼丹阁的后院林地,安静地在星光下为师父磨着墨,弟子们早已睡去,夜凉如水,夏日的萤火虫像燃烧的柴木碎屑,在半空中飘飘荡荡。
“星姚,不知你可还记得我……”在旁边沉默不语的云起峰,还在为今天的滑稽一幕感到可笑,为自己因为进阶失败而被大慈悲煜阳功引得精虫上脑而感到悔恨时,忽然听到了师父的话。
那句话,就像一阵风吹过耳旁一样,如果不留意,完全是低不可闻,如蚊子的轻哼,仿佛充满了无尽的寂寞,苍凉,无奈和萧索。
但云起峰不是常人,在被惊醒的瞬间,他就把目光投向了案几上,那张纯白色的布帛中,力透纸背,入木三分的清秀文字。
“醉落魄……”
开头的地方是一个词牌名,原来是一首词,云起峰缓缓地往下看,几句早已被风吹干了的词,不知不觉地在他口中念了出来:
星空独步,
牛郎织女隔河住,
天上多少消愁处,
纵有七夕,
鹊桥也难渡。
问谁指点来生路,
知情应是千年树,
见证了沧桑岁月,
风冷霜寒,
寂寥忒无助。
“好词啊好词!”双手抬起白色的布帛,赞不绝口,云起峰心里喃喃地道:“天上多少消愁处,纵有七夕,鹊桥也难渡……也难渡,师父一定是个有故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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