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夕听到这有些挑衅的话语,眉头微皱,有点反感这种人的作风,但他还是脸带笑意极其有礼貌的躬身道:“正是在下,不知阁下有何事?”语气平静至极。
范宇义见到江夕如此有礼貌的回答,有点惊讶于江夕的平静处事。但心中轻蔑的味道更浓,然后他做出了一个很**的举动。
范宇义向前踏了一步,然后伸出右手说道:“在下河楚范宇义,能够与院试第一相见,实乃幸事,若不嫌弃不如作个朋友如何?”
江夕听着范宇义那哆哆逼人的语气,心里对此人的印象极其恶劣,便知道他想干嘛。
心里叹息道:“既然你想,那我就随愿吧。”
“原来是河楚的范公子,久仰大名,既然能够和范公子做朋友,那是在下的荣幸。”江夕向前一步踏出伸出右手与范宇义相握。
范宇义嘴唇扬起一丝微不可察的诡笑,只见他周身空气骤然涌动,守静初境的元气波动自体内狂涌而出,引出一片哗然之声,在场的众人不由惊呼,自体内狂涌而出的强悍元气没有散发开来,而是自右手经脉快速的向手指汇聚,来意很明显。
范宇义见到丝毫没有所动的江夕,嘲讽意味更胜,于是那股涌向手臂的元气更加浓郁而迅速。
“哦!竟然这般莽撞的去试探,真是个白痴啊。”那来自南郡的天泽少年有点惊讶于范宇义的举动,微微皱眉道。
“哼,真是个讨人厌的家伙,还以为这里是河楚吗?”那古灵精怪的女孩也是发现了那范宇义的举措,很是愤怒的道。
那如一抔春水般柔弱的女子也是微挑秀眉,似乎也是有点不愉。
至于许子清则很是不悦于那范宇义的举措,看着那人就像看着一只荒郊野狗那般怜悯,虽然他隐隐知道江夕来历非凡,但他非常不爽那范宇义假惺惺的表现。
若不是被身旁的木钰挡住,他很想上去痛揍那厮一顿,只可惜他只能这样想想。
而相对于许子清,木钰倒是显得平静了许多,丝毫不担心江夕会出什么意外,有点不悦于这个班门弄斧的白痴范公子,她很清楚江夕是有多么强大,连父亲和曹老都看不透的少年,岂是这蝼蚁般的力量就能撼动的。
磅礴的元气很快自手臂来到掌心,力量看似强大,就当范宇义想要用这股看似强大的力量握碎江夕手掌的时刻,他仍然没有感觉到江夕体内没有任何元气波动,于是他意识到他心中的猜想是对的,然后嘴角的笑意更胜,他似乎看到了江夕拼命挣脱手臂惨叫的样子。
然后范宇义注视到江夕嘴角泛出的一丝笑意,那丝笑意没有嘲讽,没有戏弄,跟平常一样那样随意,因为随意所以强大,江夕刚才平视的目光微微偏低,看了一眼握手之处,仅仅只看了一眼。
范宇义正欲用元气涌动充满力量的手指握碎江夕的右手,忽然发现那些如潮水一般能轻易掌控的汹涌的元气竟然如山石一般凝固,如山石不是胶漆。
然后他脸色一沉,似乎有点难以置信,他拼命的将体内元气催动到了极致,想要改变这种凝固的状态,但无论他怎样做,都无法改变什么,他识海内的念力清巢而出,调动身上每一丝元气,脸色涨红的想要挣脱手臂,但依然没有做到,然后他的脸色瞬间苍白,似乎想到了另一种可能,然后他瞳孔紧缩,向面前依然平静的少年望去,但发现少年那双眼眸平静的望向自己,没有丝毫情绪。
他感到强大的难以置信以及绝望,羞愧于自己的不知死活,然后他又做了一件有些明智的事。
他迅速将体内的元气收回,直到手臂没有一丝一毫的元气涌动,然后他低头,低头也许是自卑,但或许是另一种意思,比如臣服或者道歉。
江夕有点惊讶于这位男子的聪明决策,然后他松手,江夕的手收回之时,范宇义手臂之间的那股莫名强大的力量瞬间消失,他看向自己那泛红的手掌,上面那因为自己用力而造成的勒痕,自嘲一笑。
“这个朋友范公子可愿意交。”听到江夕那没有任何情绪的平静话语,他感到极大的羞愧,然后狠狠的看了一眼江夕,然后冷哼一声调头就离开了人群包围的广场。不甘情绪意很明显的挂在了脸上。
场间的众人似乎还没有发现怎么回事,于是看着范宇义那般狼狈的走掉,猜想那个秀才肯定是吃了亏,看向江夕的眼神更加崇敬。
那南郡的天泽公子很是吃惊于刚才场间的变化,他从江夕那般简单的动作猜到了一种可怕的可能,倒吸了一口气,心想幸亏刚才不是自己,他看到狼狈逃离场间的范宇义。
不禁叹道:“真是落了那句话,百无一用是秀才啊,真是个白痴。”
本部小说来自看書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