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什么错了?”天一带着疑惑看向命冷若。
“有一天,子云回来哭着跟我说在学校没有人愿意和他玩。”命冷若停顿了一下,“可能不是不愿意和他玩,是不敢吧。的确,如果之前有安排好关系,也不会被那个校长误会,他们以为我是黑社会吧。”
“可我们是要比黑社会更加恐怖的一群人吧。”天一跟命冷若打着哈哈。
“现在我把他送到你这来,说是跟着你学习倒不如说是避难,毕竟等他长大了还是要去学院。”命冷若看向远方像是要把天看透。“听元一说那几个拥有炽天使血脉的家族,这一代好像各个都是A级,而且菲普顿的儿子介于A和AA之间。”天一狎狎嘴巴,一脸不爽,“那个家伙肯定臭屁了很久。”
命冷若既没有肯定什么也没有否定什么,只是定定的看着天空。“林极是AA级,子云他母亲没有血统,那子云再不济也有A吧。”天一喃喃自语。
“雷系炽天使的血脉还没有找到吗?”命冷若收回目光,用一种事不关己的语气问道。
“雷系吗?这倒没听元一那小子说起。血脉在没有苏醒之前谁都不知道就算用血脉鉴定仪也测不出来。再加上血脉不断的普通化,有可能一辈子也无法苏醒。”天一耸耸肩膀,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当年你和林极是一起进学院的,就因为菲普顿的几句话,林极就把他们几个全打趴下了。”
“哼,谁让菲普顿那家伙嘴贱啊,竟然说林叔打不过他家那个老头,活该被打。”
命冷若重新把目光聚集在小林子云身上,“这也不能怪他,你林叔和菲普顿父亲在刚进学院的时候也打过一次。你林叔赢了。”天一用种那还用说的表情看着命冷若,好想是他天一赢了一样。“不过这种丢面子的事情他又怎么会和菲普顿说呢,再加上你林叔也不在意,就像林极和菲普顿那次,为了他们米迦勒家族的荣耀,林极这么要强的人还不是对外宣布说他输了。”命冷若无奈的低下头。
“啊。”天一想到,“那子云进入学院的时候就会和菲普顿的儿子决斗一次。哼,这次一定要让菲普顿丢个大脸。”
命冷若叹着气道:“你也三十好几的人了,怎么还和小孩子一样啊。”
“有吗?”天一腆着脸反问。
一个小孩在自愉自乐。一个老人在为自己要照顾这一大一小两个孩子发愁。一个壮年男子像个孩童般喋喋不休,规划着十年后的美好蓝图。
太阳眷恋的挂在地平线上,将落未落,散发出柔和的光彩。整个天空都被渲染成好看的浅红色。不时会有几只晚归的鸟儿飞过,应该是回家吧。对,其实它们也会有那种迫不及待想回家的**,不仅仅是人,它们也一样。
夕阳的确很美,晚霞铺满带着无边的遐想。可是只有那么一两个小时了,之后就坠入黑夜,一切的美好都将被黑暗笼罩。黎明,清晨,中午,下午,傍晚,黑夜。婴儿,孩童,少年,青年,中年,老年。就一场像无休止的轮回新生与死亡总是对立的,黑夜过后就是白天,可老年之后对应的却是永远的消逝。
人类无法像神一样对万物的诞生或毁灭无动于衷,也无法像大自然那般历经万世而不朽,与世长存。可是有些人明明知道这个道理,却会拿出连自己都不相信的借口来安慰自己死亡就是死亡,不因任何的不同而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