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我们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身上。
王泽海嘶了一声,那野人,道:“这老头子能有什么用?”
周玄业道:“还记不记得那尊神像?”
我道:“那个蛇摩女神?”
周玄业点了点头,接着道:“那尊神像很是邪门儿,摄人心魄,我下去接应你的时候,也差点儿着了道。”韩梓桐立刻道:“没错,多亏了周先生你提早现。”
周玄业继续吃肉,又道:“我现,那尊神像似乎能摄人心魄,而这野人,想来是长居那个地方,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韩梓桐立刻道:“您的意思是,这个野人会神智异常,和那尊蛇魔女神像有关?”这一路周玄业二人的表现,已经让韩梓桐等人深深折服了,现在连敬语都用出来了。
周玄业道:“很有可能,只要他不是医学范围上的神智失常,那么我就有很大的几率,让他恢复神智,为我所用。”
王泽海砸了砸嘴,道:“我听出来了,不过,这老头子对你能有什么帮助?”
周玄业漆黑的目光忽然泽海,道:“不是对我,而是对你有用。”
“我?”王泽海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他是个聪明人,很快就反应过来,顿时面露吃惊之色,道:“你的意思是,这野人可能跟我父亲有关?”周玄业点了点头。
王泽海显然不相信,眼睛微微瞠大,满面狐疑的打量那野人,旋即又玄业:“你确定?”
周玄业没有答话,而是从裤兜里摸出一样东西,扔给了王泽海。
我顺着现那个是挂坠,像一颗狼牙似的,但比狼牙粗,而且色泽乳白,表面还有很多花纹。只是那东西有些脏了,显得油乎乎的,很多细节都瞧不清楚。
王泽海一个挂坠,大惊,道:“这是我父亲的。”
我忍不住插话道:“这东西怎么来的?你怎么确定是你父亲的?”
王泽海深深吸了口气,道:“你知道这是什么牙吗?”不等我回话,他自问自答道:“据说这是‘海象牙’,是一对儿的,另一枚在我母亲身上。”
海象牙,不是我们现在所说的那种可以在海洋动物园里海象,而是中国古代神话传说中的一种身受,相传出双入对,十分恩爱,不过海象的脾气很暴戾,一但动怒,就搅得大海不得安宁,能生风起浪。而海象牙,则被誉为海上行船的保护符。
据说佩戴这种牙齿,海象就不敢靠近作乱了。
王泽海的父亲是个考古学者,为人不坏,但也不是那种特别正派的。考古这东西,只要稍微有些心眼,很轻易的就能私吞下一些古物。这对儿海象牙,就是王泽海的父亲再一次古墓的挖掘活动中私吞的,后来当定情信物,和他母亲一人一枚。
人们总是痛恨贪污的,不过这世界上,真正完全没有贪心的实在太少了。王泽海的父亲,还算是很严谨的一个人,这对儿海象牙,据说是他父亲唯一的一次贪污经历。
没办法,因为王泽海的母亲,早年前出身是很好的,大家闺秀,温婉漂亮。王泽海的父亲,则是农村出来的,又黑又瘦的小伙子,天天跟黄泥巴古董还有死尸打交道。要追到这么一位千金小姐,真是不容易。
别国黑瘦黑瘦,沉默寡言,平日里十棍子打不出一个屁,但却是个情痴,为了窈窕淑女,经常辗转反侧,现这对儿海象牙后,听说这牙是一对的,能让人深情相许,便昧了下来。
不知是不是这对儿海象牙真有神效,后来这大小姐,还真就委身下嫁了。
王爱国是个严谨的人,不善言辞,貌不其扬,但他的妻子对他却是死心塌地。用王泽海的话来说,他父亲一辈子,没对母亲吼过一嗓子,两人日子虽然不算阔绰,却是温馨美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