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岸起初对于祭奠馆内出现的新鬼并不在意,因为这个新鬼总是痴痴地站在自己的小盒子上一动不动。直到有一天,两个莫名其妙地人物出现在殡仪馆中。
王岸看到这俩个人出现,心头又泛起一阵阵似曾熟悉的悸动。他迅速跑出院子,跑得远远地方才回头观望。
果然,那两人瞅向院外王岸,盯视一会又互相嘀咕几句,然后走进殡仪馆里,然后一边一个把着那个新鬼走出祭奠馆,接着就在祭奠馆门口忽地消失不见。
“这,这就是鬼差么”?王岸瞠目结舌惊疑不定地看着刚才发生的一幕。
夜晚降临,王岸才踯躅返回殡仪馆内。
他缓缓地踱步走进祭奠馆内,别看他在祭奠馆处待了百天之久,但是进入馆内还是首次。祭奠馆内空无一鬼,王岸找了半天才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个盒子,盒子名牌上写着:王岸,男,28岁。盒子上方放置佛像佛珠,旁边还有护身符等杂物。
王岸轻轻地抚摸着盒子周围的物件,感受到姐妹们深深的关爱。
他站立良久后方惆怅地哀叹一声,转身投入到更加疯狂的锻炼中。
沐浴在月光之中,王岸感触到的不再是辛凉而是温凉适中。他认识到这月光进入身体越多,锻炼起来就更加有力量,身子在烈日之下缩减的越是缓慢。
又一个百天过去,王岸可以在烈日中慢步行走了;但这还不是王岸的目的,在烈日之下能够自由奔跑才是王岸的目标。
此时烈日照射的痛苦可被王岸长期承受,不过这种承受目前只能坚持到身子缩水二分之一。由于身子缩水的限制,使他还不敢离开院子太远。
有一天,王岸闭着眼睛站在烈日之下,那个老奶奶再次出现。
老奶奶站在王岸面前,轻轻地拂了下手,王岸就感觉到一股微风迎面袭来。呀!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王岸好奇地睁开眼睛,发觉面前有个人。他习惯性地眯起眼睛细看,才辨清面前之人是那个老奶奶。
王岸高兴地叫道:奶奶,您来啦。
老奶奶也是非常高兴地点点头,然后说道:孩子,你说是镶嵌铁皮的水桶沉,还是铁桶沉?
王岸想也不想地回道:当然是铁通沉了。
老奶奶又问:空心的木头和实心的木头,哪个更容易被风吹倒?
王岸张口回道:空心的。
老奶奶笑道:孩子,你看这是多明显的理儿啊!你现在与铁皮桶空心木有何区别呢?
说完,老奶奶不待王岸反应过来,再度渐渐消逝。
“铁皮桶,镶嵌铁皮的水桶,如果我是水桶,那铁皮是什么?难道就是我外面这层皮肤么?这层皮肤挡住烈日,那就是铁皮了。是谁造就了这层铁皮,是阳光!阳光既然能造就铁皮,也能造就铁桶,不知道我这样想对不对呢?”老奶奶走后,王岸就地开始琢磨开。
铁皮桶!铁桶!王岸嘀咕着,尝试着放开紧张的皮肤,让阳光透进身体里。
“啊”!这种滋味,就好像是把嫩嫩的肉肉放在火上烘烤一般,疼痛顿时比照射放大百倍千倍。王岸好像看到瞬间烤熟的内脏冒起的一缕缕青烟。
既然老奶奶说的,那肯定是对的。王岸执着地将内部一次次地开放,就好像当初暴晒脑尖一样。
痛苦不堪的白昼过去,王岸接着尝试接受月光的滋润。
月光进入身体,泛起一阵阵温凉。